齐王就于大厅正中的高座之上,台阶上面跪着一排侍卫,瑟瑟颤栗。
大半个月的光阴,隔几天一封信一句话,出动了一批又一批的部下,却还是找不到一个送信的人!
倒是齐王府中,齐王大发雷霆的声音从正厅中传了出来。
齐王是有些技艺在身的,这一扔明显也是非常用力。
夏荷遐想到凌晨周嘉芸的不对劲,便将心中的迷惑说了出来,“四蜜斯现在看起来也能沉得住气,手中又有这么多银子。单从她坦白本身并未有身的事,奴婢猜想她会一向坦白下去……万一她心性坚固,等熬过了这一阵,真让她混出甚么名头来,有孩子傍身,到时候她也有齐王府做后盾,对于蜜斯……”
领头的侍卫闷哼一声,额头上的汗珠与血迹一起滚落在地,也顾不得去擦。
中间两个侍女赶紧上前“搀扶”走新奇的尸身。
“为甚么?”李雅萱甚是不解。
瞧她们驾轻就熟的行动,清楚不是齐王第一次当众以摔死一小我来宣泄肝火了。
待周嘉芸下去后,齐王谩骂道:“甚么玩意儿,本王现在只是没空对于你!”
强装平静,颤抖的嘴角出售了他的惊骇和惶恐,战战兢兢道:“回……回王爷,部属每日都守着,可这个送信的人太奸刁了,像是一个泥鳅,技艺甚高,在大安城中来去自如钻来钻去,看模样非常熟谙大安,王爷……”
周嘉清面对夏荷的诘问,持续说道,“就算周嘉芸有本领一向坦白下去,‘生’下齐王的孩子,齐王做的第一件事必然就是去母留子。而以齐王残暴的性子,能够不止如此,说不定另有一些惨无人道的折磨等着周嘉芸,周嘉芸让齐王吃了这么一个大亏,齐王岂能容她在府中对劲起来,以是二婶给她再多都没甚么感化!”
他本就不是好性子的人,这么长时候,部下的人追来追去竟无一丝收成,顿时勃然大怒。
齐王被周嘉芸极力压抑,还是免不了收回的低呼声吸引后,看到她吓得目瞪口呆,面色一沉,“不然,她便是你的了局!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机,等你生下本王的子嗣后……”
“一群饭桶!本王养你们是干甚么吃的?畴昔这么久了,一个送信的人都找不到!”
本来这都是齐王的实在脸孔!
“另有你们,一个送信的人都找不到,本王留着你们有何用?”齐王眼神突然变得阴狠,手里发簪瞬息间化成粉末!
齐王阴鸷的目光紧紧追跟着周嘉芸惊惧的神情,古怪的笑了一声收回目光,并未再说下去。
脚边穿戴薄薄衣衫的仙颜姬妾,衣不蔽体,有些尴尬,乌黑的赤足踏在台阶上铺的柔嫩地毯之上,正娇娇怯怯在给齐王悄悄捶着小腿,听到齐王发怒的声音,吓得神采发白,不自发手上力道重了一分。
“老爷和长公主?”李雅萱顿了一下,“从未听他提起过,他还熟谙长公主……”
周嘉芸双手紧紧护住小腹,固然容嬷嬷昨日来府中说,以齐王的性子,在长公主寿宴上,她说出的那些话,齐王当场就能拧断她的头。
别的两个侍女端着水盆和抹布敏捷地擦去血迹。
这是没气了。
哪怕她惊骇齐王,可一旦入了他的府,女子的荣辱便和男人的恩宠有着直接干系,她不过是想以这类体例震慑府中其他姬妾。
李嬷嬷问道:“夫人,关于长公主的事要不要问问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