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清抬开端,被酒意感化的眼眸尽是迷蒙,歪着脑袋伸动手胡乱形貌他脸庞的表面,俄然一愣,就连声音也带着微哑的醉意,道:“你……你是王爷?”
“不对不对,”刚说完,周嘉清就点头反对,“你,你不是王爷!说,你是何人,如何长得如同王爷一样俊美……”
前面的话倒是垂垂低了下去,仿佛是想不起来健忘了的模样。
烛火恍惚,映出他清疏温和的面庞,一双凛冽黑眸的形状好像浓墨一笔勾画,流利而贵气,又因头发散着,衣袍轻敞,显得明丽至极。
微小的烛火下,一身墨色薄袍子,紧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浮柔嫩无风主动,长身玉立,端倪低垂温馨地谛视着怀中的人儿。
可她带着浓浓酒味的温热气味喷到徐竟骁的脸上,醉眼昏黄地撤销了徐竟骁的思疑。
又是崴脚?
徐竟骁有些调侃道:“没想到在清儿内心,竟然这么体贴我,就连醉酒也体贴我的踪迹,清儿,我一向都在。”
周嘉清眉头一皱,“徐竟骁,你是崴脚了吗?”
“看你。”
徐竟骁渐渐站直身子,他的眸色垂垂暗淡,仿佛比这山里深不见底的夜色还要悠长,只见周嘉清的面庞似是忧愁万分。
“嗯?俊美……”徐竟骁看到周嘉清的模样,他双眸逐步变得通俗。
下一刻,只见他渐渐蹲下身子,视野与周嘉清平齐后,间隔在一刹时拉近,借着蜡烛的微小光芒,徐竟骁细心端量着近在天涯的周嘉清精美的五官,看到周嘉清微愣的目光,以及渐渐泛红的耳朵,令人没法忽视的含混,内心更是有一种想咬一口的打动。
她的确醉了!
不是徐竟骁又是谁呢?
徐竟骁竟向来不知,他的名字自她嘴里说出,会这么撩动,拖长的尾音就这么缓缓溢出,像是猫爪一样,又轻又软挠入徐竟骁的四肢百骸,惹得他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打动,不断在翻涌转动。
颀长的火苗在沉寂的夜晚中跳动,牵动着四周的氛围,当那烛光遣散暗中,心中便出现出一股莫名的安宁,微暗的光芒中,周嘉清穿戴素红色的中衣,披垂着头发,全然没有了常日的沉寂,也没有任何防备,眸子含混天真如小鹿般清澈,神态慵懒得像只和顺的猫儿惹人垂怜,徐竟骁绷紧了嘴角,到底没有趁机再问那些。
他也蓦地想起幸亏轻一不在,不然会在背后里有多么地讽刺他。
徐竟骁弯下身子,如有所思地望向坐在榻边的周嘉清,问:“清儿,你这是没醉?”
可周嘉清短短一句话,在沉寂的黑夜,显得尤其清楚,“谢元赋即位”“徐竟骁消逝”这些字眼重重砸进徐竟骁耳里,令徐竟骁心中一跳,仿佛燃烧的蜡烛也在这一刻静止了。
周嘉清一眨不眨地回望这男人通俗的墨眸,红唇撩起一个艳美的弧度,慵慵懒懒开口,嗓音软糯勾人,“我看你像徐……竟……骁……”
说话的调子也沙哑得短长,徐竟骁话刚说完,周嘉清的气味便又划过他的耳边,只见周嘉清分开他的肩膀,与他面劈面,尽力睁大眼睛看向他,仿佛是没有听清刚才徐竟骁的话。再次问道:“嗯?你说甚么?”
说着眼神飘向空中打量了一下,有些嫌弃地开口,“亏你还是会武的人,如许平得空中还能崴到脚,传出去定会被部属笑话的。”
这会在醉意下竟也坐不住身子,她试图坐稳却节制不住地摇摇欲坠,徐竟骁立即抱住周嘉清的双臂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