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走到榻边和夏荷齐齐看向周嘉清,道:“只是甚么,如何了,蜜斯?”
“王爷要去北鸣,还绕路过来看蜜斯,真真是放心不下蜜斯。”秋菊道。
时候过得分外快。
“蜜斯,您是不是梦到数银子了?许是您半夜借着酒劲下榻来捣鼓银票的。”夏荷最早反应过来打趣道,不怪她不谨慎,只是昨日将屋子里里外外查抄了很多遍,门口又有双财双福二人轮番带人把手,这么小的房间也实在藏不了甚么人。
跟着周嘉清手指的方向,夏荷和秋菊一同看去,只见周嘉清拉起被子,暴露一角来,上面是一摞摞的银票摆放着。
见周嘉清茫然的神情像个孩童般,秋菊轻笑一声拥戴道:“蜜斯,您想不起来也普通,奴婢在大安城就传闻过,这些后劲大的酒醉了以后,一觉醒来便是甚么都不记得了。”
独一的猜想便是周嘉清醉酒后的行动了。
内里的春桃说赵家兄妹和纪公子过来了,周嘉清也顾不上沉思,立即收起盒子,摇了点头,不管是甚么意义,应当不是紧急大事,不然何故与她打哑谜。
只见秋菊从内里仓促跑来,一脸笑意的,昂首低声道:“蜜斯,王爷昨夜来过了。”
梦见了徐竟骁的伤不疼了,梦见了谢元赋萧瑟她转头宠嬖其他嫔妃,梦见了她想要争后位,也梦见了徐竟骁消逝,梦见了每一个孤寂的夜晚,宿世当代混乱一起,实在是梦得乱七八糟。
手中的银票又看不出甚么来,周嘉清心中迷惑不已,她的确想不起昨夜任何事情来,不过,谁会嫌弃银子多?便叮咛夏荷将银票收好,先洗漱吧。
“诺,你们看。”
秋菊这才将双福晓得的都说了出来,本来昨夜真的是徐竟骁过来,他放下东西后出来叮咛双福定要保护好周嘉清的安危,他本身伤势已好,让周嘉清不必担忧。
周嘉清却说底子记不清有没有做过数银子的梦了,至于有没稀有银票也是一点也记不起来,就连她为何没有在王大娘早就安排好的房间与赵云臻一起同住,也大为迷惑。
见周嘉清还是茫然的模样,秋菊眼疾手快立马到桌子上面的箱子查抄,想要证明夏荷的猜想是精确的,这才发明她们带的银票也全数在箱子。
杜坡位于东秦国的西北角,是个很小的城,这里最大的官就属安弘远将军赵世安了,不管之前大安城的人对安弘远将军有何成见,这边疆之地的百姓当年深受西云之害,一向对安弘远将军深怀感激。
收起同心结的时候,周嘉清这才重视到盒子内里另有一张非常小的纸条,她拿出来翻开一看,的确是徐竟骁的笔迹不错,但是纸上只要短短一行话:小鱼儿,游得很好。
“啊?”夏荷和秋菊皆是一愣,看向周嘉清,只是周嘉清也百思不得其解,正在冥思苦想着徐竟骁写这句话的含义,是不是另有别的甚么意义。
周嘉清也犹为迷惑,茫然道:“不断做梦,睡得不安抚,我也是刚醒的,只是……”
周嘉清已穿戴整齐,只是还不是很精力,顺手从被子里捞过一把银票,低头怏怏道:“应当不是,母亲给的已经充足多了,何必还讳饰蔽起来更多的?”
“蜜斯。”
秋菊说完便回身出去。
周嘉清心中俄然涌上一股奇特的感受,脑海里有些恍惚的片段,但是不管如何也拼集不起来,只一遍遍叹道,王爷伤好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