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之地,离我们东秦相隔甚远,也难以刺探到甚么有效的信息。”靖安侯思考道,“如果在面貌上计算,清儿也尚且能对付,但是现在你心中不安,却也想不出甚么名头,除过面貌,清儿身上另有甚么值得南楚在乎?”
此时,周嘉静俄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等候:“母亲,我也能和你们一起进宫吗?”
让世人都看到,一个臣子之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任由她的表情罢了!
“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靖安侯语带游移,沉默半晌,随后轻声对身边的人说道,“夫人,你先去安息吧,不消等我,我再出去一趟。”
“婚事已经定了,我实在想不出了,或许,是这些日子来的变故,让我变得敏感很多,不敢再拿平常的设法去对待,罢了,只但愿这统统都是我胡思乱想。”
就在她即将踏出房门之际,身后俄然传来周嘉清的声音:“明日一早,陪我同往宫中,牢记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
另一边,陈幸坐在桌前梳着长发,固然已为人妇多年,但卸下妆容与华服后,素净的模样还是清丽,如同二八少女,光阴仿佛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陈迹。
随即,她提起裙摆,法度轻巧地奔出了房间。
侍卫领命而去,靖安侯则负手而立,他昨夜那一趟但是好不轻易从驿站中探听到七公主的为人,甚是娇纵,喜怒无常,如本日这般俄然又不去了,明显是用心要让周嘉清尴尬!
春桃一边说着,一边将蜡烛的烛芯剪短了些,她刚一转眼,就见周嘉清敛下眼睑,好似睡着了。
靖安侯晓得后,沉默了半晌,随后,他抬手号召侍卫前来,低声叮咛道:“加强府中保卫,多安排人手巡查,务必确保府内安然无虞。”
陈幸在饭桌上道:“明日便是皇上亲身欢迎南楚太子与公主的大日子,我们侯府高低,都需入宫参与。但是,衣物裁制已经来不及,下午裁缝铺会送过来一些衣裳。届时,你们可纵情地遴选,务必选出最合情意、最能彰显侯府风采的衣物。毕竟,我们代表的是全部侯府,一举一动,都需得体风雅,不能失了侯府的面子,不能……”
周嘉清的眼神中透暴露了一丝深沉,似是在深思着甚么。周嘉华见状,不由得正色道:“我们东秦的女子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