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的五号,掌柜的都会在三春楼,这个端方,纪承熙竟然不知从那边晓得了。
纪承熙道:“清儿,等会你就晓得了。”
不一会儿,她们便乘坐着一辆马车,驶离了丞相府。马车在街道上穿行,不久后便驶入了一条偏僻的冷巷,换乘了另一辆马车,这辆马车看起来毫不起眼,与浅显百姓家的马车无异。
只是在扶柳心中,却早已认定周嘉清不会再来了!
自从齐王那件事情以后,周嘉清便像是与三春楼划清了边界普通,从未再过问,也从未再提及那份恩典。
“那,掌柜的你如何想?”
三春楼,还是和大半年前一样,固然地处大安城最为繁华的街道绝顶,但是门庭却如往昔普通冷僻。
纪承熙道:“我找你们掌柜的,本日是五号。”
看着面前的纪承熙愁闷不堪的模样,周嘉清心中却猛地一颤,莫非纪承熙想要削发,这可不可,她不是甚么六根清净之人,那寺庙的糊口她是一日都难以容忍。
昨日徐竟骁仓促离席是因为,宁远的身材仿佛恶化了,而南安,固然心中焦心如焚,却仍然强忍着性子,直到确认周嘉清安然无事以后,才急仓促地赶去看望宁远。
掌柜的说了一句:“恩典是恩典,这东西,毕竟是有绝顶的。在她心中我的恩典已还了,现在她对我,恐怕也不再有太多的信赖了。”
虽说比起之前来讲,周嘉清的稚气只是没有了,但是不至于让人认不出来。
这时,她才想起来昨夜本来想再问一下徐竟骁,宁远如何了,只是周嘉清心中还是很迷惑,为何徐竟骁要坦白本身?
约莫是没想到周嘉清会带老友来这里,但她毕竟历经世事,很快就规复了安静。
倒是千万没想到纪承熙要去的处所是三春楼。
“如何会如许?”
纪承熙长叹一口气,声音里尽是无法:“我总感觉南楚使者像是带着厄运而来,你看,她们一来,我们都出事了,清儿你与她结下仇怨,我则被郑贤妃相中,就连南安贵为郡主,现在也为了宁远的病体而焦炙不安,束手无策。”
扶柳闻言,暴露了一抹温和的笑容,暖和道:“周二蜜斯请随我来,至于这位女人……”她微微侧目,看向了周嘉清身边的人,“还是请您在此稍等半晌。”
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茶香,仿佛是从那绿意盎然掩蔽的楼阁中飘来的,令民气生安宁。纪承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份可贵的安好与安宁,仿佛统统的烦恼都被这清爽的氛围带走了。
她面带浅笑领着周嘉清二人步出前厅,踏着青石铺就的小径,垂垂走向院中那条曲径通幽的抄手游廊上。这院落中的景色好像画卷,美得令人屏息。仿佛置身于一个与尘凡隔断的瑶池,四周的花木郁郁葱葱,苍翠的树木环绕着全部院落,树影婆娑,交叉成一幅活泼的画面。清澈的溪水潺潺流过,收回动听的声音,为这安好的院落增加了几分朝气。
“唉,我这个事情是最好处理的,”纪承熙幽幽地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无法,“找个扎眼的人嫁了,或者干脆削发算了,那样郑贤妃也就无计可施了,倒是你和南安……”
“不是我有事找你们掌柜的,”周嘉清摇了点头,解释道:“是我的这位朋友,她是丞相府上的令媛,纪承熙。”
周嘉清和纪承熙下了马车,几个随行的丫环紧跟厥后,周嘉清还没来得及打量,就瞧见纪承熙深吸一口气已经独自往茶馆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