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见她如此,纷繁上前劝说,但郑贤妃却仿佛置若罔闻,她的眼中只要那紧闭的御书房大门,实在,她的膝盖早已麻痹。
御书房外。
当时,在御书房,得知谢元锦是从郑贤妃的宫中取的那瓶媚药,皇上的眼神顿时变了,他微微点头,表示郑贤妃先行退下。
她在这等大事上,心中自有分寸,晓得何时何地需收敛本身的去处。既然王爷与皇上正在殿内参议要事,她天然不会冒然突入。何况,闻郑贤妃在殿外跪着,她不过是来添上几句冷嘲热讽,天然没有真的筹算出来打搅。
“既然王爷与皇上正有要事相商,那本宫便不再叨扰了。”淑妃悄悄挥了挥手,表示李姑姑不必再多言,作势要走,俄然,掩嘴一笑,仿佛发明了甚么别致的乐子,“不过,话说返来,我怎的本日没瞧见至公主与驸马的身影?听宫人说,他们二人也进宫了,不知现在身在那边?”
郑贤妃晓得地牢一事,皇上对谢元锦虽有责备,但内心还是护着她的,可媚药一事,倒是完整分裂了皇上心中那仅剩的温情与宽大。
从落日余晖洒满大地,到夜幕来临,星斗点点,她就如许一向跪着,跪在这片冰冷的石板上。
郑贤妃眼眸微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忧愁,只怕谢元锦会毫无保存地将所知的统统倾诉出来,荣幸的是,关于她与谢元赋的事,这个女儿一无所知。不但如此,郑贤妃的很多奥妙,她都未曾向这个女儿流露过半分。
“多久了?”
明显,他筹算伶仃扣问谢元锦这媚药的来龙去脉。
但是,谢元锦犯下的那件事该如何?
她晓得,这场斗争才方才开端,她不能在这里倒下,更不能让周嘉清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面对两位姑姑的焦急,郑贤妃摆了摆手,表示不必惶恐。她强忍着喉间的腥甜,用帕子悄悄拭去嘴角的血迹,眼中倒是闪动着狠厉的光芒。
但是,现在的环境却非常诡异,明显是一件再简朴不过的事情,就是她的女儿谢元锦动的手,为何她的女儿会在那御书房内如此之久?
小寺人叹了一口气,将话传到书房皇上的耳中时,皇上闻言,淡淡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冷酷:“她若愿跪,那便让她跪着吧,谁让她教不好女儿?”
佯装不解的问候后,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姐姐需求,mm情愿出来替你向皇上讨情,如何?总归是姐妹一场。”
“走!”
她的目光落在郑贤妃身上,嘴角挂着戏谑的浅笑,轻声道:“贤妃姐姐,你这是如何了?怎的跪在此处?真是让mm吃了一惊呢。莫非宫中出了甚么大事?还是姐姐你,不谨慎触怒了皇上,正在此处求皇上宽恕?”
不过,媚药一事很好处理,早在郑贤妃策划对于周嘉清之际,便已经将媚药的线索一一铺陈开来。这瓶媚药,原是她在李秀士的宫中“偶尔”发明的,也将此事禀告给了皇后,只是东西还没“来得及”呈上去,就被谢元锦悄悄拿走了。
可,谢元锦毕竟是她的女儿,是她血脉相连的骨肉。为了这个女儿,即便要她跪上一日,又算得了甚么?
“王爷呢?”郑贤妃咬牙道。
李姑姑道:“还在御书房。”
淑妃眼尖地捕获到郑贤妃肩头那纤细的颤抖,她的嘴角微微轻扬,看来,是郑贤妃那宝贝般捧在手心的女儿出了事,不管出了事,对于淑妃而言,都是她乐于见到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