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明显是在太子薨逝以后,皇上才哀思欲绝,一病不起的。现在,太子安康无恙,皇上又怎会……
上一世是周嘉芸打死了她的姐姐,周嘉芸也已经死了,而秦星玥和谢元赋倒是直接害死她姐姐的人,还安然活着。
周嘉清不假思考地答道:“不是为了历练?而是皇上深恐太子也遭不测?”
“皇上,他快不可了。”
“清儿,”徐竟骁道,“你可知,东秦这片地盘的承平并非等闲得来。遐想当年,西云以秘术称霸,北鸣皇室则深谙巫术之道,南楚则痴迷于险恶的巫蛊之术。而我们东秦,自古以来,却始终死守正道,从未依靠过这些傍门左道。是以,我们现在的乱世繁华来之不易,这乱世之下,却也承载着无数的艰苦与捐躯,背后埋没着无数人的血与泪。”
周嘉清的手指在衣角上悄悄颤抖,一想到她的姐姐即将成为太子妃,乃至皇后。她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仿佛感觉这事会很艰巨,只是这动机来得莫名其妙,她本身都不晓得是如何回事。
徐竟骁眼疾手快地扶住即将起家的周嘉清,道:“你姐姐,她天然是晓得的。你先不要急,外界虽传言太子在外游历,但实则是他四周寻访名医,只为找到能够解毒的高人。而你姐姐,你也清楚,她自幼便被定为太子妃,她不是在书院苦读,便是随太子一同游学,又或是在庆华寺中,接管着成为将来皇后的各种教诲。实在,那些游学的日子,也不过是她伴随太子一同寻觅解毒之法的粉饰罢了。”
这个动静,谢元赋在上一世却埋没了如此严峻的奥妙。
马车很快驶离,留下的是一片震惊与群情。而周嘉清的名字,也在这一刻,再次在都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周嘉清闻言,心头一颤,声音不自发地放低了几分,她问道:“你是说,皇上……他体内也有毒?”
……
徐竟骁见她如此模样,倒是悄悄一笑,“是不是感觉出乎你的料想了?清儿,你向来心机细致,仿佛甚么都能提早洞察。”
他淡然道,却又带着没法言说的沉重:“为了东秦的江山安定,为了万千子民的安宁,有些捐躯,是在所不免的。战役,从不是一场慈悲的游戏,它残暴无情,却也是保护国度的必定之路。”
“再者,皇上既然心中早已了然此事的严峻性,缘何不早作筹算,以求肃除体内的毒?”
徐竟骁悄悄点头:“皇上的病情已经非常严峻,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说完俄然话锋一转,“清儿,你可曾想过,皇上为何要让太子长年远游在外?”
周嘉清回想开初度见到徐老爷子的那一刻,当时,她心中尽是猜疑,这位上一世亲口确认太子毒入骨髓、无药可救的老者,为何会呈现在定国王府?
许蔓安惊奇万分,又悄悄掺杂了多少难以言喻的高兴。
周嘉清并未捕获到这一纤细的窜改,她踌躇半晌,毕竟还是问出了心中的迷惑:“说来奇特,你与太子之间的交谊深厚,但外界却对此知之甚少。另有,关于徐老爷子与太子的干系,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听闻此言,徐竟骁的眼眸微微一沉,仿佛夜色中的深渊,吞噬着四周的统统亮光。坐在他身边的周嘉清,仿佛能感遭到那从他身上披收回的冷冽气味,沉重得几近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敏捷回身,目光舒展在徐竟骁身上,只见他面色持重寂然:“许蜜斯,你需得服膺,从今今后,本王不肯再从你口入耳到‘周二蜜斯’这四个字,她,是本王的王妃,你该当尊称她为‘王妃’,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