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竟骁盯着她,他的目光绝望而带着微怒,他道:“你觉得,我所求仅是宴席之盛?周嘉清,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而你,却与吴连成月下喝茶,谈笑风生。周嘉清,你心中,是否已有他的位置?”
徐竟骁闻言,眸光骤寒,身形一动,如同猎豹捕食般迅猛,刹时将周嘉清拉至本身胸前,行动之狠恶,让周嘉清不由踉跄几步,幸而,他及时伸出右手稳稳托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躯,同时,左手指尖悄悄扣住她的下巴,力度中带着不容顺从的霸道:“你问我凭甚么?”
她为徐竟骁得知她的身份而忐忑不安,她觉得能安然面对,每次到了想要倾诉的时候,却在面对徐竟骁那通俗眼眸时,统统的勇气仿佛都化作了回避的烟雾,每一次欲开口的刹时,都悄悄咽转意底!
春桃轻手重脚地走了出去,方才她在外屋,里头这二人的声音也没决计抬高,倒是被她一字不落地尽归耳底。
见状,吴连成的心头不由松了一口气,道:“那‘续命丹’,便是那破万毒之钥,半晌工夫便能化解任何毒,我猜想周二蜜斯定给王爷用了,现在得知周二蜜斯身材无恙,我心中大石终得落地,再无挂碍。”
“睡不着,”周嘉清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在外逛了逛。”
“该不会是与吴连成月下对酌,畅谈风月去了吧?”
周嘉清心头满是南楚的事情,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在暗中监督我?”
“你,怎会在此?”周嘉清问。
本日徐竟骁又召见了那奥秘女子入府来,周嘉清挑选性地忽视了这统统,她怕一看到这场面,就会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故而,她闭上眼睛,挑选了“自欺欺人””,觉得如此便能避开统统骚动。
徐竟骁现在正慵懒地倚靠在软椅上,姿势中带着一丝不羁的萧洒,手中把玩着一支精美的簪子,那簪子在月光下闪动着微光。
徐竟骁懒洋洋一笑,没有答复她的话,只是轻描淡写地问:“这么晚了才返来?”
周嘉清定定地望着他。
她觉得徐竟骁晓得了会主动来问她,可徐竟骁甚么也不说!
闻听此言,徐竟骁的眸光快速一紧,仿佛夜色中骤起的寒芒,随即,他指尖轻弹,那枚雕镂繁复、透着温润光芒的玉簪,便化作一道银光,重重击落在案几之上,收回“砰”的一声脆响,簪身一分为二,裂缝中仿佛还残留着未尽的肝火与不解,“哦?随便逛了逛?你就不怕内里夜深露重,着凉了吗?”
周嘉清望着他,眼中闪过诸多情感,终究化作一声轻叹:“放心,我已经安排好,明日你的生辰宴定会昌大难忘。”
她为奥秘女子的事情展转反侧,夜不能寐!
随后,他决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周嘉清,语气中流暴露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与淡然:“实在,你自始至终,都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对吗?”
徐竟骁却似未觉其不悦,淡淡吐出二字:“明日。”
夜色渐浓,星斗悄悄铺满天涯,而屋内的灯火还是透明,吴连成并未答复那番话,而是问道:“明日,我就会分开,还是想问一句,是周二蜜斯又中了蛊毒吗?”
话语间,吴连成的眼神温和,却又保持着一份恰到好处的间隔。
氛围中仿佛还残留着他拜别时的余温,以及那句沉重的话语,久久回荡,没法停歇。
徐竟骁的眼神庞大,又藏着不易发觉的巴望与脆弱,让周嘉清的心不由微微一颤,仿佛被甚么悄悄触碰,激起一阵莫名的悸动。他道:“明日,便是我生辰之日,府中高低皆已繁忙起来,而你,除了安排下人安插府邸,你都在忙些甚么?你可还记得,你是定国王府的王妃,是我徐竟骁明媒正娶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