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情知与楚晚脱不了干系,悄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奉告来楚晟。
这期间,他相看了四五家,头一家是翰林院章翰林的孙子,方才十八已然考取进士的功名,在文人士子中颇具才名。边幅也颇佳,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只是稍嫌肥胖些。楚澍考问过几句,对方应对安闲落落风雅。
有看相的颠末说程远二十四岁之前不该动红鸾,不然会有血光之灾,对女方也倒霉,就是不结婚只订婚也不成,最好把婚事退了。此次摔跟头只是月老略施惩戒,如果再置若罔闻的话,能够结果会更严峻。
特别是楚晞,日夜在观音像跟前上香,希冀楚晴千万不能成绩姻缘。
两家刚互换完庚帖没几日,程远去衙门上值,走在路上俄然摔了个大跟头,磕掉了一颗大门牙。
明怀远不得已说了实话,“我实在没法与女子同宿,倘或娶了六表妹更是对不住她……我这平生不会有子嗣,姑母找机遇跟我娘说一声,家里财产我甚么都不要,就是请大哥从他那几个儿子中挑一个记在我名下,等我作古以后也好有个祭拜的人。”
“不但是因为处所不一样,时候也分歧了,现在的金饰除了模样新奇以外,做工和用料都不如畴前,”楚晚很天然地拿起一只镯子,细心地打量着,“之前没见你戴过,这也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了吧?”
楚晴笑道:“二姐姐如何这般客气了,别说照着样儿镶一只,就是二姐姐想讨了去,我也不会说个不字。”
“随便你挑,”楚晴慷慨地让春喜把几只金饰匣子都翻开,一字摆在炕桌上。
与他一同返来的另有一样获得军功无数,已经晋升到千户的周成瑾。
家世也不错,祖上之前曾任辽东总兵,后因年老回京养老,几个孙子都秉承祖业,练得一身好工夫,长孙在辽东颇受正视,其他几个都留在京都。
便在这个关头时候,二皇子率领雄师班师回朝。
明氏惊得半天赋反应过来,举着鸡毛掸子将明怀远打了出去。待明怀远走后,又暗自垂了会泪,找出套赤金点翠的头面给了楚晴。
又有人说承恩伯夫人请过好几个郎中给方平诊治,但他们都说没有实足掌控,尝试了一年多,半点效果都没有。无法之下,承恩伯夫人干脆放弃了儿子,筹办生个孙子好生教养着,这才急火火地把楚曈娶了进门。
此时楚晚正打量着那只赤金镶红宝石点翠簪赞不断口,“都说点翠工艺可贵,也是,单是寻色彩这般标致的翠羽已经极其不易。”
楚晚神情有些严峻,谨慎地放下镯子,又掂起一只戒子,手指悄悄地拂过戒面,悄悄弹了下,然后又掂起支金簪,不动声色地弹了弹颀长的簪尾。
当时,楚晴只觉得他们是伉俪恩爱,还笑着打趣楚晚说她才只两天就学会察言观色以夫为纲了。
是浙江布政使的第四子程远。
楚澍非常对劲,正筹算互换庚帖,楚晟不知从那边得来动静,说此人因读书勤奋过分,身材夙来不好,几近药不离身,特别是夏季,能把药当饭吃。
楚晚略说了会儿闲话就告别分开,楚晴恭敬地将她送到倚水阁门口,等她的身影拐过弯去才回身往屋子里走。
程远在户部任主事,官职不大,但他才气颇强,既能讨得下属欢心,与同僚相处也敦睦,升迁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