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完完整全地露了出来,约莫两寸多长,幸亏那人失了准头力量也不敷,没伤到骨头,可落下一道疤是不免的。
暮夏倒是听到了,松开了手,谁知马车“嗖”地落下去,连带着周成瑾也往下滑。幸亏魏明俊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周成瑾双腿,死命地嚷,“放手,让你放手。”
田婆娘应着退出去。
魏明俊嗟叹一声,猛地想起被忘记在脑后的楚晚等人,忙道:“我还得归去一趟,先前楚二女人那边还绑着人,也许能问出点东西来。”
周成瑾身上没带趁手的兵器,只要一条长鞭,见状催马躲开,右手甩动长鞭,朝那人脸部抽去。
周成瑾目若寒冰,放慢马速,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巧的□□,□□是从鞑靼人手里抢过来的,只半尺长,用精铁与马筋制成,带着六支箭头极锋利的竹箭。
这类景象,凭三人之力底子没法连马带人拉上来,魏明俊灵机一动,将地上散落的几根长鞭都捡起来,用力一挥缠在楚晴身上,因怕不健壮,又垂下一根长鞭,扬声喊道:“六mm,抓住鞭子,我拽你上来。”
可为着心头的人,他便是再痛也能忍。
“说了,是跟六女人一道去华严寺求灵泉水,车夫能够见她们只几个弱女子,打扮又算面子,就勾搭了几个地痞半路抢人。”
田庄头看到周成瑾去而复返还带了三个女人返来,吓了一跳,悄声问道:“大爷,离这八里有个郎中,要不要请来给爷看看伤?”
周成瑾这两年身上没少受伤,早就学会措置伤口了,将洁净的棉布帕子用热水烫过,把脸上的泥土草叶洗掉。
田庄头了然地点点头,很有层次叮咛婆娘烧水,教唆儿子去抓药,“就说阿宝受了惊,夜里睡不结壮,让开服安神的药。”
“地痞?”周成瑾嘲笑,“地痞会有那么好的技艺?要不是我暗中放箭先处理了两人,我也不是他们的敌手……我看要说是宫里的侍卫还差未几。”
为首的头子瞧了瞧地上血迹,寂然道:“四周找找,再往周边村庄探听一下,是否看到过可疑之人。”
魏明俊一贯以周成瑾马首是瞻,把短箭收好仍交给周成瑾,然后把尸身跟马鞭等物往山下一扔,对暮夏道:“这里不便久留,我们这就分开,你跟我同骑,阿瑾带着六mm……权宜之计,只能获咎了。”说罢打横抱起楚晴放到周成瑾的顿时,又抱起冬欢的尸身放到别的一匹顿时。
那人深吸两口气,积储了力量又要挥剑,便听到马蹄声急,有人怒喝,“停止!”紧接着,身后飞来一脚,将他踹到了山崖之下。
车厢里模糊传来女子惊骇的尖叫与男人的呵叱声,异化着猖獗的奸笑。
周成瑾道:“你谨慎点儿,如有甚么不对别原路返回,绕个圈子再返来,别让人跟了来……对了,让庄头把那三匹马都杀了,免得落下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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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俊一向将周成瑾拖到离崖壁老远才停下,后怕地拍拍胸口,喘口气,扳过周成瑾的脸,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魏明俊回声出去,约莫过了大半个时候才返来,“二女人不见了,阿谁绑着的人也没在,我依着你的话没逗留,到南边一个村庄兜了圈绕返来的。也不知二女人会不会出事?”
楚晴已经有些麻痹了,美满是凭着本能抱住车辕不放,直到魏明俊喊了三声才复苏过来,摸索着先用右手抓住鞭子,在手上缠了两道,再伸出左手缠了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