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皇宫,魏明俊吓了一跳,忙道:“别瞎扯,等六女人醒了问问她便是。提及来六女人真是多难多难,前次出门碰到惊马,此次碰到劫匪……”
魏明俊探身望去,见楚晴已是神采煞白,将近支撑不住了,而马四蹄腾空仍在不断地挣扎,没挣扎一下,马车就往下挪动一分。
周成瑾本就跟班名师学的武,架式上有板有眼,这两年,他在疆场上摸爬滚打,将本来徒弟教得花里胡哨的东西尽都舍弃了,只留下杀敌对战的精华之处。
周成瑾默一默道:“不消,我这是外伤不碍事……你去抓副安神平静的汤药,再烧一锅热水,几位女人用得着,另有,别张扬出去。”
楚晴已经有些麻痹了,美满是凭着本能抱住车辕不放,直到魏明俊喊了三声才复苏过来,摸索着先用右手抓住鞭子,在手上缠了两道,再伸出左手缠了两道。
趁着内里打斗正酣,能逃掉最好,实在不可寻个隐蔽处所躲起来,总赛过落在那人手里要么受辱要么送命。
周成瑾充耳不闻。
前头的瘦子反应甚是活络,当即侧转了身子,躲过第一支竹箭,竹箭擦着他的肩头飞过,正中身后瘦子的胸口。
周成瑾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扶在楚晴腰间冒死往前赶。楚晴坐在他身前,双眼还是闭着,头无认识地靠在他肩窝处。发髻蹭着他的脸颊,柔嫩和顺,巴掌大的小脸惨白的没有一点赤色,小巧的唇紧抿着,也是毫无赤色。
魏明俊心有不忍,也跟着皱起眉头,却怕伤口里另有泥土,还是仔细心细地擦了两遍,才谨慎地敷了伤药上去。
“也许搭上过路车回了京都,”周成瑾半点不体贴楚晚,只问道:“先前她没说为甚么到这里来?”
田婆娘烧开水,往暮夏那边送了一桶,又往周成瑾这边送了一桶。
此时暮夏哪另有主张,魏明俊如何说,她便如何做。
周成瑾部下不断,再取三支箭射出去,瘦子行动不便,脑筋却好使,“扑通”倒在地上躲过一劫。
周成瑾松口气,沉声道:“熬点小米粥温着,再把药煎上,等女人醒来再用。对了,阿谁死了的丫环,给她换身洁净衣裳,购置副棺木就埋在前面山头上。”
那人挥剑隔开长鞭,借这个空当,周成瑾纵身一跃,直扑那性命门。
“说了,是跟六女人一道去华严寺求灵泉水,车夫能够见她们只几个弱女子,打扮又算面子,就勾搭了几个地痞半路抢人。”
尚未完病愈合的伤口复被扒开,被烈酒冲刷着,疼得砭骨,周成瑾“嘶”一声抽口冷气,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田婆娘应着退出去。
隔着老远,周成瑾就看到了楚晚说的那辆黑头平顶马车,停在一处山崖边,两个穿土黄色裋褐的男人一个稍胖,一个略瘦,正俯在车辕上把一个丫环打扮的人拽出来,毫不包涵地摔在地上。
为首的头子瞧了瞧地上血迹,寂然道:“四周找找,再往周边村庄探听一下,是否看到过可疑之人。”
此人最珍惜本身的面庞……
马吃痛,直朝山崖冲去。
周成瑾道:“你谨慎点儿,如有甚么不对别原路返回,绕个圈子再返来,别让人跟了来……对了,让庄头把那三匹马都杀了,免得落下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