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他是个多么冷硬又不善表达的男人,而这世,却死皮赖脸油嘴滑舌的,是当真如他所说,只为来了偿宿世的债?
楚晴终究撑不住笑了。
楚晴暗自叹口气,转过身,委委曲屈地盯着他。
两人言归于好,重新躺下的时候,周成瑾摸到枕边的那对欢乐佛,还是不断念,贴着楚晴耳边道:“我没别的意义,就是感觉雕工不错,你看一眼,放心,我明天绝对不碰你。”将那对楠木雕镂的人儿举到楚晴面前。
此人,就会来这一套!
周成瑾轻声笑着,“那你明儿找出来我瞧瞧,如果一套的就好了,到时候传给孩子。”
如果凌晨不跟楚晴起腻,他都会趁她打扮打扮的工夫打两趟拳,然后一同用早餐。
半晌,周成瑾长衣长衫地出来,沉声叮咛,“出来服侍吧。”
楚晴迷惑地答道:“是我娘压箱底的东西,如何了?”
隔着薄薄的绉纱中衣,清楚地感遭到他紧实健旺的肌肤以及温度的炽热,楚晴不由将脸贴在他胸口处。
今晚他本就没筹算折腾她,不是因为不想,而是顾及她的身子。
正考虑着,听到周成瑾问,“你之前在那里见过,一样的吗?说不定是一套,我没别的意义,就是猎奇,猎奇。”
只要五六岁的孩童才这般随心所欲肆无顾忌吧?
周成瑾笑道:“归正屋里没人,看看怕甚么?”说实话,他对楚晴的这几个丫环还算对劲,都挺有眼色的,平常除了叮咛根基不进屋,就连廊下也不待,就远远地在配房门口候着。
见楚晴抬脚踢来,他不躲不闪反而抓住她纤柔的脚踝,手指不轻不重地挠她脚心。
楚晴感遭到他的严峻,莫名地也跟着不安,声音颤抖着问:“你要不要换身衣裳?”
楚晴只做没闻声,不想接这个话茬。
光天化日之下,看那玩意儿?
如许教养孩子倒是好的,可谁奇怪跟他生孩子?
楚晴冷静算一算,“娘结婚后两年有的我,应当是丁卯年蒲月,详细日子记不得了,怕是得归去问大伯母才好。”
周成瑾笑着抱抱她,“没多大的事儿,刚才我没推测里头藏着信,吓着你了,别怕!今儿衣裳就做好了吧,明天穿出去显摆显摆。你也别老低着头,时不时出去逛逛,要不中午上祖母那边用饭,让厨子给你烧蹄髈。另有,过两天我们结婚就满一个月了,你筹算归去住几天,带甚么东西?”
楚晴的脚不长不短不肥不瘦,脚面白净柔滑,浅粉色的趾甲如同五个桃花瓣悄悄地趴在脚指上。
楚晴痒得不可,想开口笑来着,随即想到他那句无礼的话,又感觉委曲。
楚晴气得哑口无言,前天说把书画传给孩子倒是靠谱,明天又把这个传下去,莫非想让孩子都跟他似的,养成纨绔?
对上她的视野,周成瑾唇角弯了弯,顺手将湿帕子往床边矮几上一扔,双手揽住楚晴肩头,将她拥进怀里,低低轻柔地说:“今后我必定重视,不说这类话,再说你就打我,用手打疼,明儿我给你做把戒尺,一头磨光了,免得扎得你手疼,另一头……唉,钉上几根竹刺……”
楚晴呆一下,想起梦里那边空茫无边的蒲公英,想起阿谁身材高大,穿一身墨色衣衫的男人,想起他扼住女人颈项时,嘶哑又带着几分哀告的声音,“苒苒,分袂开我,我不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