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楚晴昂首,瞧见周成瑾浑身的狼狈唬了一跳,忙问道:“这是如何了?”说着便要下炕。
周成瑾拦住她,“跟五殿下打了一架……不消你忙乎,我没事,都是皮外伤,沾了浑身的土别弄脏你的衣裳,我先去洗洗。”
五皇子寂然道:“我争这位子原是为了让你扬眉吐气,你既不奇怪,我争了有甚么意义?不如就此罢手,爱谁上谁上,我自当个闲散王爷,赚了银子四周游山玩水去。”
二皇子拍拍他的肩头,“家里有急事,我先告别,今后再给五弟赔罪。”
四皇子与二皇子是一母同胞,平常老是兄友弟恭密切无间,四皇子所言顺德天子坚信不疑,当即让宗人府临时关押二皇子彻查此事。
就在这个空当,周成瑾气冲冲地闯了出去。
楚晴冷静听着,等把统统伤处都涂上药,才淡淡地说:“我明白……揍一顿太轻了,应当再讨些利钱。”
楚晴终是不舍得周成瑾这般难堪,窝在他怀里悄声道:“这事儿就畴昔了吧,今后你该如何还是如何。”
小厮左思右想禁不住哥们撺掇,跑到宁王府邸告了密。
“国公府?”五皇子轻视道,“既然跟四哥绑在一起就不成能站在我们这边,敌对是迟早的事儿。不过我也没筹算把她如何着,远远地送到两广或者云贵,找人看着别进京就行。”
来吃酒的除了勋贵就是高官,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见状各自寻了来由分开。
罩甲被呈到御前,顺德天子一看刺绣精彩精密,龙纹掺杂了金线,在烛光晖映下熠熠生辉美轮美奂,比他本身所用有过之而无不及。
五皇子虽是洞房花烛,却也没断了遣人在宫里刺探动静,只是碍于结婚礼节未完不能跟幕僚商讨,好轻易得了空,顾不得安息,先商讨大事为主。
这一拳他用足了劲,加上五皇子没防备,正打中面门,五皇子后退几步一屁股墩在地上,只感觉面前金星乱冒,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伸手一抹掌心都是血。
五皇子见周成瑾这副模样已猜出几分,不觉得然地笑道:“你动静倒通达,我才从宫里出来,有事儿?”
四皇子被带到御前,张口便承认了此事,却说是替二皇子要的,二皇子说要匹绫缎给皇上做件衣裳道贺皇上生辰。
这就算是信物了,如果他真能即位为帝,那么见玉佩如见君,天底下再没人能伤到孩子。
五皇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又沾了斑斑血渍甚是狼狈,周成瑾也没好到那里,脸上虽没负伤,可衣衫被撕扯得不像样。
楚晴心疼不已,“你坐着别动,我给你抹药,”开了抽屉将伤药取出来,用指尖挑一点悄悄柔柔地抹在青紫处。
而一张俊脸却跟开了染坊似的,青一块紫一块。
暮色开端来临,街道两旁的人家次第亮起灯光,炊烟袅袅,稠浊着饭菜的香气。周成瑾早上只喝了一碗粥,中午没心机吃,这会儿已是饥肠辘辘,强忍着浑身酸痛急仓促往回赶。
两人吃过晚餐早早便歇下,周成瑾搂着她既想一展雄风又怕她真的有孕伤了孩子,只得按捺住本身倒是陪着谨慎奉养了楚晴。
是啊,还能如何样,五皇子毕竟是皇子啊,即便两人没有自小的情分,她也不会让周成瑾乱来。
五皇子也来了气,“周成瑾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为个女人大喊小叫的,至于吗?我不是还没把她如何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