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本是借口腿脚不便并没赴宴,听到此事,亲身带了四个勇猛善战的侍卫直闯安王府。安王府纵有侍卫禁止,又岂敢伤了三皇子,终是被他闯进书房。
周成瑾“嘶嘶”呼痛,嘴里却道:“我没亏损,五殿下伤得更重……”顿一下,低了声音,“苒苒,我对不住你,我是想白刀子出来红刀子出来的,可我下不去手……小时候我只与他玩得好,这事提及来也跟我脱不开干系……”
五皇子寂然道:“我争这位子原是为了让你扬眉吐气,你既不奇怪,我争了有甚么意义?不如就此罢手,爱谁上谁上,我自当个闲散王爷,赚了银子四周游山玩水去。”
周成瑾顿一下,嚷道:“萧文宬你脑筋被门挤了?都说都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我断你一条腿你疼不疼?你愿不肯意?我这手脚不能断,可也不能光着出去啊……阿晴不但是衣裳,她还是我身上的皮,你想剥了我的皮,你想不想要我命?按你的设法,我要手脚就得剥皮,想留这身皮就得断手断脚?既然如此,你也不消娶甚么鸟王妃,我干脆来个痛快的一剑杀了算了。”说罢,拔脚往正房院那边走。
“十五岁了毛还不齐,别忘了你十五岁在干甚么,你都到处寻花问柳了。”五皇子嘲笑,看着逐步西移的太阳,倒是一叹,“六弟纯良,又是个心善的,我实在也不忍心放他与那几位斗……你真的今后就不管我了?”
五皇子书房非常平静,前面有片不小的空位,因怕被人偷听便没种树,而是植了藏不住人的青草。
小厮左思右想禁不住哥们撺掇,跑到宁王府邸告了密。
“真的?”五皇子惊奇地问。
楚晴叮咛人送了水出去。
五皇子避开,擦一把鼻血调侃道:“好,你真有出息。娶了媳妇甚么都不要了,兄弟、出息都不放在眼里了。早晓得如许,还说甚么同生共死?”
张德海趁机提到之前传闻四皇子从织造局要过半匹明黄色绫缎之事。
五皇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又沾了斑斑血渍甚是狼狈,周成瑾也没好到那里,脸上虽没负伤,可衣衫被撕扯得不像样。
来吃酒的除了勋贵就是高官,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见状各自寻了来由分开。
“朝政的事我不管,”周成瑾毫不踌躇地答复,“我给你赚银子,把你的私库塞得满满铛铛的,你想如何花就如何花,如果你真不肯坐阿谁位子,尽早生个儿子出来……我将近当爹了。”
五皇子虽是洞房花烛,却也没断了遣人在宫里刺探动静,只是碍于结婚礼节未完不能跟幕僚商讨,好轻易得了空,顾不得安息,先商讨大事为主。
四皇子公然没怀美意,用那块明黄色的绫缎做了件罩甲,藏在二皇子书案抽屉的底层。小厮给二皇子清算书案,不留意碰倒了茶盅,茶水顺着裂缝流进抽屉里,小厮怕浸湿了首要函件便擅自翻开抽屉,发明了罩甲。
“国公府?”五皇子轻视道,“既然跟四哥绑在一起就不成能站在我们这边,敌对是迟早的事儿。不过我也没筹算把她如何着,远远地送到两广或者云贵,找人看着别进京就行。”
罩甲被呈到御前,顺德天子一看刺绣精彩精密,龙纹掺杂了金线,在烛光晖映下熠熠生辉美轮美奂,比他本身所用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