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晌饭,楚晴按例是要歇晌的,特别因为夜里睡不好,中午这一觉便睡得格外长。
“离远点,我不想理你,”楚晴苦笑不得,用力推开他。她本身都要当娘了,至于跟个还没出世的小堂妹争风妒忌?再者是男是女还不必然呢。
徐嬷嬷算着楚晴快到了日子,内心也是七上八下地挂着,听了周成瑾这话,当即承诺了,只苦于手头上琐事太多,不过也只用了三两天的工夫交代给盛珣,把随身衣裳带两件就进了周府。
西配房遵循徐嬷嬷的意义安插成了产房,不过也没有太特别,只在褥子上铺了层油布,然后再铺上两层棉布床单。床头矮几上则放着一摞浆洗晾晒过的细棉布。
浅碧也议定了人,那人叫张大顺,是山东鳌山卫方才汲引上来的一个百户。张家世代以打渔为生,恰好张大顺是个喜好舞刀弄棍的,十六七岁上跟着卫所兵戈,赶跑过两次倭寇,也打过海盗积累了很多军功。家中只要个盲眼老娘并十三岁的mm,因家贫一向拖到二十七了也未曾结婚。
楚晴着了慌,惊骇地奉告周成瑾,“肚子疼,怕是要生了。”
周成瑾内心倒是酸酸软软的。
婚期便定在八月初八,大长公主过完百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