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笑闻言倒是身子一震,看向楚晴的眼眸里暗含了哀告。
问秋点头,扬声唤了春喜与暮夏跟着。
翡翠正泡茶,冷不防见到楚晴,忙用手指比在唇边“嘘”了声,又指一下东次间,少顷才扬了声道:“五女人来了。”
看到暮夏这副神情,楚晴脸上暴露丝笑意,垂眸再瞧一眼语秋,“带下去吧。”
这话说得当真是重。
语秋一把抓住楚晴的裙角,“求女人饶过奴婢此次,奴婢再也不敢了……”声音急且尖,手劲也大,裙子被她绷得紧紧的。
语秋身形晃了晃,不过一瞬,复又低下头,撑着空中的手颤抖着抖个不断,她的声音也颤颤地颤栗,“奴婢没有见谁,奴婢去了四房院……我娘病重,请郎中把家底几近都花了,并且还得好生保养着。奴婢晓得本来四太太的金饰仍留在四房院,那边的人也少,就想趁机拿一件卖了给我娘瞧病……奴婢已然知错,恳请女人开恩。”
楚晴忽地站起家,来回踱了几步,寂然道:“丑话说在前头,想留在倚水阁的,头一条得忠心,有想攀高枝或者发大财的,固然回了我,我毫不强留。而只要留下来,如果做不到忠心,不管你之前服侍得有多经心,我一概容不下。只是下一次,再不会像语秋这般宽待。就按府里的例,该如那边治就如那边治。”
楚晴深吸口气,淡淡地叮咛春笑,“今儿是国公爷生辰,不好轰动了人,先将语秋关起来,明儿天一亮就送出去,今后是生是死与倚水阁再无干系。倘或有人探听,就按她的话说,是眼皮子太浅,企图偷主子财物。”
徐嬷嬷凉凉地说:“总归是女人身边服侍过的,好歹别打女人的脸,也给本身留点面子吧。”
楚晴默了默,侧眼看到墙角的更漏,又快到晚餐时分了。
幸亏四房院地处偏僻,下人少,并且对楚晴唯命是听。
春笑等人也反应过来,神采垂垂都雅起来。
当初明氏采买了十几个下人并没有颠末文氏动用府里的银子,前年楚晴搬到倚水阁,明氏则把卖身契都交给了她。
这般说法已是给了语秋最大的面子,起码保全了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