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另有胡彪在。
胡氏心中愤激却无能为力,只得承诺。
明氏拿着梳子,一下下梳理狼藉的长发,“随她去吧,她情愿上蹿下跳就由着她。”
楚溥正值年富力强,又是尝过女人滋味的,在宁夏这几年实在旷得有些久,先前碍于端方能禁止本身,可胡氏既然有了姨娘的名分,当下再熬不住,如同燎原烈火,一发而不成清算。
石榴等了半晌见无人应,便提着宫灯往外走,楚溥却俄然开口,“把灯留这儿。”
明氏摸索着寻衣衫,却被楚溥止住了,“不消管,”再度俯身亲她的唇,手沿着她的小腹往下。
楚溥伸手将中衣扯开,顺势沿着肚兜边沿探了出来。
到了京都后,胡氏本应当好生安息疗养一番,可她算计着老夫人多年不见儿子必定对楚溥的事感情兴趣,想趁机表示表示,如果能得了老夫人青睐,并且在家宴上露一面,她的职位稳稳铛铛的不说,还能压明氏一头。
徐嬷嬷所料不错,胡氏这孩子确切是吃了药来的。
胡彪感觉不当,因为楚溥早已有妻有子,自个妹子嫁畴昔只能当妾,再者楚溥对女色并不上心,总兵府好几个丫环看着姿色不错,楚溥都没碰过她们,也没像其他官兵那般隔三差五往青楼里跑。
院子里传来桂嬷嬷跟人的说话声,那人带着西北口音,不太好懂。
明氏当然不成能再睡,叫了桂嬷嬷出去,“到门口等着府医一道畴昔,看看到底如何回事儿。如果需求抓药,让府医不消忌讳,捡着好药抓。”
拗不过胡氏的死缠烂打,胡彪终究承诺替妹子引见,前后请了好几次楚溥来家中用饭,楚溥倒是来了,但对经心打扮的胡氏始终视而不见,并没半点逾矩之举。
“哎,妾就是妾,便是出身官家,只要甘心当妾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主儿。”桂嬷嬷内心悄悄骂着,出了院子看到正房里一点灯光,俄然又折返来,叮咛樱桃,“把廊下灯笼点上,屋里也都点上灯,亮堂亮堂。”
小产最是伤身,楚溥心胸惭愧,待她比先时情真了很多。因怕胡氏再度有孕耗损身子,又特地让大夫开了避子汤。
“嗯”,楚溥答一声,借着暗淡的星光寻到明氏的肚兜搭上去,“叫人出去问,外头冷,别着凉。”
暮夏挠挠头,“有事,但是不是昨早晨,说是从根儿上就不好。”她是听人这么群情的,可到底如何从根儿上不好,是再说不清楚的。
这些年被胡氏经心照顾着,楚溥早将胡氏当作和顺和顺的女子,并且楚景楚昊都已成年,此时再多个庶子也不会有何影响,楚溥考虑半晌就同意了。
想起来胡氏就热血彭湃,干脆把对楚溥的敬慕之情好不坦白地奉告了兄长。
先来个开门红鼓鼓士气,今后的事情再缓缓图之。
她读书多,眼界开阔,心天然就大了。
楚溥合眼不语。
明氏服侍他穿好外衫,又扬声叮咛石榴去请府医,“让他两口儿一块儿过来……他屋里人会接生,先前旻哥儿就是她接出来的。”后半句倒是解释给楚溥听。
屋内有了光,帐子里便昏黄起来。
胡氏终究没能在席上就坐,让楚溥好言劝着回了西跨院,当夜就感觉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