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眼眶一热,只感觉泪水又往外涌,忙掏帕子拭去了,趁着冬欢端水绞帕子的时候叮咛问秋,“帮我筹办素服,我想去记念阿琴。”
有三皇子的指证在前,又有太子妃的遗言在后,功德者已经扳着指头数那些曾经被太子妃聘请进宫的女人了。
平常太子过生辰或者停止宴会,前去送礼的不知多少,并且送得都是能拿得脱手的贵重物品。种类之多之全虽不比内库,但实在有几样连内库都没有。
不管是皇子还是朝臣,有谁能真端庄得起彻查?
再者,楚晴年纪太小,未曾晓得甚么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对他更多的是女儿对父亲的渴念之情。
“曈儿不是夫人生的,夫人不管,可她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火坑里掉。”胡姨娘又掂着帕子抹了两把眼泪。
沈在野展转听楚景提过,楚晴自小没了娘,父亲又长年不在家,四房院只靠她一人支撑。
楚晴天然不知那母女三人对她的谩骂仇恨,她给楚澍与楚晟做好衣衫本筹算再帮沈琴绣条猴儿捞玉轮的帕子,就听到楚景带来沈琴没了的动静。
她们团聚了,那沈在野呢?岂不但剩他一人孤苦伶仃的,谁能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