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条路,你已没法走下去,那么,让我成为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太医推开门,进了殿内。
她把重欢抱回了依阳殿。承儿已经起床,正拿着羊毫乖乖地在那边练悬腕。
话刚说完没几天,官方就流出了世家毒杀太子的传言。
太医叹了口气,得令而去。
“对,姑姑不会走,姑姑会和承儿另有弟弟一向在一起!”长安搂紧了承儿,在承儿看不见的角度,泪水流得肆无顾忌。
“你阿娘……”长安一把搂过承儿,深吸着气尽力压下喉间的哽咽,“你阿娘陪着你父亲去了很远的处所,要好久今后你才气再见到他们,以是你现在先跟着姑姑住好不好?”
承儿瞪圆了眼,猎奇地伸脱手指悄悄戳了戳婴儿软软的脸:“弟弟?我晓得弟弟!他在阿娘的肚子里!他现在出来了吗?”他想了想又高兴道,“那我是不是又能够让阿娘陪我用饭陪我睡觉陪我玩了?”
看到长安出去,他喝彩一声放下笔跑了过来,他抱着长安的腿,仰着头问道:“姑姑你去那里了,我本日一起床就没见着你!”
幸亏没过量久,邻近的鲜卑慕容氏率部前来投奔,自此,边疆线上才算安稳了很多。
“王爷想想,此时出兵,您是勤王之兵,是公理之师,是师出驰名,站着大义的!且现在朝中,除了安肃侯尚是一员虎将,其他士族骄奢淫逸,早已是不堪一击的了,又有何惧?瑞庆帝命不久矣,王爷若真能打下京师,将来摄政帮手幼帝,少说也是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有一日真正能够御极天下也未可知!”
燕王手一颤抖,茶碗掉落到地上,“嘭”得碎开了。他稳了稳神,方问道:“偏安一隅如何?权倾天下又如何?”
长史捻着髯毛点了点头:“倒是师出驰名!只不过虽说大师都心知肚明,但到底没有证据啊!如此冒然以勤王之名攻入京师,恐怕没法堵住悠悠之口!”
燕王指着长史笑道:“你是想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吧?”燕王轻叹一声,“云起这个少年实在是超卓,没法让人生出警戒之心!即便他捧上的是一盅□□,也能让民气甘甘心肠喝下!长史,本王平生谨小慎微,可现在,却想堵上这一把!”
长安紧紧地握了握拳,用指甲扣入掌心的刺痛来逼迫本身沉着下来。她深深吸了口气,对太医道:“用……用药吧!”
“阿嫂!”长安忙握起太子妃的手,弯下腰在她耳边安抚道,“我在呢,你莫怕!”
“敢问王爷,王爷之志为何?偏安一隅,还是权倾天下?”一名豪气勃勃的少年将军俄然越众而出,开口问道。他恰是现在燕王麾下极受重用的鲜卑将领慕容雅。
燕王等人也实在佩服河间王的手腕,如此一来,燕王倒是更加难堪了。他又叫来了几个亲信谋士,参议对策。
数旬日前,各藩王纷繁收到太子密函,言及世家想趁着现在太子方才掌政,朝纲不稳之时,废去藩王的掌军权,太子正在死力周旋。
慕容雅抱拳道:“那么恭喜王爷,此时恰是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