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亦叹了口气,负手站于霁月身边,她心中的震惊远远还要更胜于霁月:“先生可有良策?”
真真是山中无甲子。不过几个月的时候,内里却已经情势大变。“勤王”之时,河间王走的是别的一条线路,碰到了并州军的阻击,比燕王晚入京了整整五日不足。等他到的时候,早已灰尘落定,燕王的军队已经掌控了全部京师。
霁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讽似叹:“你觉得他为何明知并州军难啃,却还是挑选了那条线路?”
“选错了线路。并州军的战役力是有目共睹的,连安肃侯也都因一着不慎,命丧并州!”
霁月站起了身,负手立于窗前,很久轻声叹道:“不出五年,中原必将成为鲜卑人的天下!”语气中有不属于方外之人的悲悯和沉重。
长安仿佛有些想不明白,迷惑地看着霁月。
长安愣住了,很久,才自嘲地轻笑了下,叹道:“看来,还是我想得简朴了!原觉得这位河间王当真是为了忠义剑指燕王!现在看来,又是一个酒徒之意不在酒的!”
长安有些尴尬地转过了头,她晓得霁月说的都对,可被人劈面说穿,脸上仍然感觉火辣辣地烫,她强自平静道:“现在另有谁能变更得了征北军?”
“南边?”长安迷惑道,“先生是说士族在南边能够建立起与北方有一争之力的权势?还是说,河间王……”
“可惜了河间王,一步错,步步错!”长安闻讯后,不由向霁月感慨道。
长安惊奇地张大了眼:“咦,先生此话怎讲?”
霁月几次点头,眼中很有几分赞美,持续考较道:“那燕王呢?他莫非没看出来河间王的算计?”
长安谨慎翼翼地猜想道:“压抑河间王?”
而北方其他几个藩王,都以燕王勾搭外族、皇位来源不正为名,拒不承认燕王的帝位,各自为政。北方完整堕入了盘据混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