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这才转过甚,透过帷帽正视着对方,一声嗤笑自唇间溢出:“不信!”
帷帽下的长安目光微闪。她一进食肆实在就看到了云起。他长高了,身材也不再是少年人的薄弱。本来肉呼呼的脸颊已被刚毅的线条所代替,但五官几近没变,她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轻铠男人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兄台看起来不像俗世中人!猜想扶养兄台长大的道长定是化外高人!”他有些猎奇地诘问道,“不知是否便利奉告是哪座山?”
只听一声惨叫,那只抓着白衣公子的手被削去了一个手指。白衣公子却涓滴没有被惊扰到,仿佛在她面前被削去的不是鲜血淋漓的手指而是一截大葱。
中年男人面色涨得通红,只感觉又羞又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活不出长安城?”
坐在后桌的轻铠男人也忍不住提起了话题:“少将军,你说主上此时召你归去是何企图?除了你以外,中原的天子可并不信赖鲜卑的其他任何人!”
冲她拱手的轻铠男人男人受宠若惊地拉出了椅凳,请长安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