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后本日这宴,就是赏花宴,上官颜夕内心猎奇,寒冬腊月,除了红梅,又那里来的花?面上却分毫不露,只冲绿萝点点头,笑道:“劳烦女人了。”说着搭了秋若的手缓缓行至后院,人还没到,先闻声一阵莺声燕语。

李后笑道:“这宫里头的女子,哪个没戴过几朵绢花?哀家便想着,把它们制好了挂在树上,或置于盆中,衬了叶子岂不是都雅?便让她们想体例做了出来,公然看着不俗。”

她看着潘妃微微一笑,“现在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我南月在父皇的管理之下更是国威远扬百姓富庶,这一点各国皆是称道不已,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尊荣已极,用几朵绢花装潢天井,又有何不成?”

那潘妃面色微微变了变,倒是很快又规复一脸笑意,“我尝闻太子妃的生母,扶摇国的姚皇后娘娘,平常糊口甚是俭仆克己,未知这姚皇后如果瞥见这一幕,又会是如何一番说辞呢?”

后宫品级森严,虽是国主的妃妾,却不敢自居为太子佳耦的长辈,恰相反,在太子妃面前,她们俱是要行半礼,以明示储妃将来皇后的尊荣。

上官颜夕见李后都不在乎,她也就不说甚么,只让众妃平身,对了李后笑道:“母后好巧的心机,难为这些堆纱花儿这般逼真,打眼看畴昔,还觉得是真花呢,倒是如何扎出来的?”

一席话说得李后满面笑意,别的她不在乎,然一国之母尊荣已极八个字倒是深得她心。

李后看了席上世人笑道:“我们这位太子妃呀,最是贤德好学,不愧是扶摇出来的公主,金枝玉叶自是分歧凡响,可见这出身血缘的凹凸贵贱还是有的,岂不闻恶紫又焉能夺朱也?”

李后拊掌大笑,“夕儿此话非常,贵妃自来知书识礼谨守宫规,比你这猴儿强些,哀家倒要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夸奖贵妃才是。”

上官颜夕笑道:“正所谓村隔十里民风分歧,何况两国耳?春秋有言,古者百里而异习,千里而殊俗。扶摇和南月相隔何止千里,糊口体例天然大是差异,如何贵妃对此另有甚么贰言不成?”

一句话说得众妃并底下奉侍的都笑起来,李后更是笑得欢乐,指了上官颜夕笑道:“偏你这猴儿促狭,一句话竟敢同时编派了哀家与贵妃,便罚你自饮一杯。”

普通的妃主理宴,上官颜夕是不必去的,然本日此宴分歧,倒是李后主持,她便不得不走一遭了。翟车方才在承庆门前停下,绿萝便远远的迎了上来,边走边笑道:“太子妃殿下来了,娘娘并各宫娘娘都已经到了,俱在后院暖阁里赏花呢。”

一席话说得潘妃面色乌青,偏又不好当真愤怒,不然就坐实了李后的讽刺之语,她只得咬牙坐着,内心把李后并上官颜夕骂了个别无完肤。

李后不答,上官颜夕却微微惊奇道:“贵妃何故会生出这等设法来?我们不过是在会商各国糊口体例以及民风风俗罢了。”她低眸掩袖悄悄一笑,“莫非母后夸奖于我,而没有夸奖贵妃,贵妃妒忌了不成?”

本来李后这赏花宴,院内或盆栽或树挂,或盛放或半开,其花朵树叶,不管牡丹蔷薇、玫瑰山茶,却俱是各色丝绢绸缎扎制而成,只伎俩极其精美,世人坐于暖阁当中,开了窗子远远看畴昔,与真花无异。

深宫妇人无所事事长日无聊,最喜办宴,不过三五日便要寻个由头出来停止宴会,似模似样的发了帖子,整治了酒菜,各宫妃主到时便盛装打扮了前来赴宴,一半是解闷,一半是夸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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