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晴这一番话直接说道了沈沐的内内心,直叫贰心花怒放,合不拢嘴了。
中间的沈默欢也欢天喜地,一脸天真地给沈沐跪了下来:“欢儿也要给父亲祝寿,恭祝父亲吉利快意,幸运安康;寿比天高,福比海深;笑口常开,嫡亲永享!”说着,便趴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四周夫人们的窃保私语和调笑不时传进站在角落里的沈默云耳中。
“母亲说错了!女儿为父亲祝寿尽孝是分内事!只要能讨父亲一笑,这天下又有何辛苦之事呢?”
沈默欢与沈默晴笑着对视了一眼,上去一人一个手臂挽着沈沐撒娇道:“多谢父亲!”
沈沐哈哈大笑了两声,双手扶起了沈默晴,“好好好!女儿有礼了!我的好女儿公然才貌双全啊!各位,这便是我与夏氏的宝贝女儿沈默晴!晴儿快起来,多谢晴儿吉言,来,给!”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封红底金字的大红包塞进了沈默晴手里。
“你看看,这夏氏如何脸皮如此之厚?当着这么多的来宾的面,如何美意义的?”
而夏姨娘一脸受宠若惊,微微红脸到:“这孩子,我竟不晓得她何时下了如此苦功,竟偷偷学了如此繁复的针法!怪不得,这几月每天躲在房里,也不与欢儿她们顽了,本来竟是在为老爷做衣裳呢!”
沈沐来得很定时,眼看主厅里的滴漏再有一刻钟就到中午,他儒雅的身影便呈现在了世人面前。
“你说这夏家也是王谢,大师闺秀举止都要求文静端庄,如何他们的女儿会如此轻浮?”
“请父亲笑纳!”
一向灵巧地等在一边的沈默晴此时上前一步在沈沐面前跪了下来:“女儿给父亲祝寿!祝父亲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本来,这竟是一件宝蓝色缂金丝提花锦袍,衣前襟下摆绣了一朵朵团莲,开在那浓墨重彩的宝蓝上,显得格外惹眼与高洁,衣摆和袖口都绣满了金色的孔雀祥纹,显得喜气又崇高。这些实在都不首要,关头是那团莲的刺绣。在场的女眷大多精于绣工,只一眼,便看出这衣服是用的竟是极其繁复的蜀绣针法。
现在,众女眷们当然能看出,本日前院的配角是沈沐,那在后院,沈家二蜜斯便当仁不让是沈家力捧的配角了。
是啊!夏姨娘这是在向世人昭告她的“主权”呢!而他的父亲,一贯标榜儒道礼教的沈沐,此时也没有半分的不喜或者不甘心。想想当日在醉月楼,那些男人不管是出世朱门贵族,还是走狗贩夫,又有几个喜好请贵高冷的?而那些妖娆风情的女子,才是最能留住男人身子和心的吧?
本来,站于角落的沈默云只是在面带浅笑冷静看戏:据她所知,沈家女子于针线女工方面极无天赋,她的几个姑奶奶,姐妹乃至堂姐妹包含她在内都是如此。从她记事起,沈府为几个女孩子请来交针线的徒弟便没有断过。可惜,天赋这东西可不是光靠勤恳练习便能习得的。是以,要说这锦袍是沈默云所裁制,她还能信个五分,不过那巧夺天工的蜀绣嘛,打死她也不信。
这一行动落在场中女眷眼里天然是极其不当的,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沈沐还在见礼,这夏姨娘的行动便如此这般……轻浮,实在是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