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竟是莺歌燕语,暗香浮动。远远看着赵四毫不踌躇便进了醉月楼,秦子墨和侍从春生便下了马车,等沈默云换好男装,便一齐也跟进了醉月楼。
现在台上正有几个轻纱半解的女郎在歌舞,台下则围了几十张桌子,时不时的便有台上演出的女郎被台下的恩客看中带了下去。
话说沈默云一行人早早在秦府用过了晚膳,趁着天未全黑便筹办打道回府。
女郎们环肥燕瘦,风情万种,却大多着了酥胸半露,轻纱薄翼的唐风隋服,或倚在男人身上娇言细语,耳鬓厮磨,或与身边男人劝酒求金,钩心摄魄,或台下台下形输色授,拨云撩雨。
那王福想着,没想到这大蜜斯倒是个脱手豪阔的!据他所知,这几日,不要说赵四,便是他和李大,也各得了三两银子的赏。怪不得赵四去巴巴求了这南下的差事,公然是个肥差。王福边想,还边转头看了眼沈默云的马车,内心开端计算了起来……
“哟!这不是秦家公子吗?倒是稀客啊!但是要按常例安排一间上房给公子谈事?”那盛饰艳抹的鸨母笑得花枝乱颤,拉着秦子墨便进了大门。
“便由着女人吧!今后只怕女人再难如此随性了!”蕙心看着远远掉头而去的黑漆马车,幽幽开口道……
待连续串的丫环上了酒菜,茶水后,沈默云看着秦子墨和春生两人,轻声道:“我,……,很较着吗?”
十里长街青楼竟占了近半数,将长街映托得灯火透明,亮如白天,另几艘取乐的画舫正星星点点漂在秦淮河上,好一副流光溢彩,繁华醉人的美景!
沈默云刚刚才褪下的面红又再次发作,一下子更是红到了耳根。究竟上,她只是在书里看到过一些关于前朝男宠,恋童的记录,却不想,竟然有人会将如此曲束缚到本身身上。
“倒也不是!表妹肤若凝脂,面如冠玉,身形风骚,方才又未开口,如此美少年,只怕那刘妈妈是曲解了!”秦子墨悄悄看了眼沈默云,便将视野放到了远处。
双脚还未踏进那醉月楼,便已有穿着透露的红衣鸨母妈妈扑到了秦子墨身边。
秦子墨独自走到最中间的桌子,可那刘妈妈倒是几个快步拦住了正欲坐下的秦子墨。
“不是!不是!”赵四从速道,“主子定是来时骑马贪快,一时着了风,这会儿,除了肚子疼,头也有些昏,方才,小的瞥见有家医馆还未打烊,小的,这便去看看。”
“管好你的嘴!”在鸨母飘下二楼前,秦子墨扬声道。
……
“哦,既然如此,赵管事便从速去看大夫罢,着了风便不好骑马了,晚些怕是也没有车租,要不,我给赵管事留辆马车?”沈默云天然晓得赵四要去作何,不过当着那李大,王福,现在这“体贴”还是很有需求的。
车夫低着头连连应是!
秦子墨只能委曲地疏忽沈默云的白眼,对着鸨母拿着牙扇指了指二楼,“刘妈妈,本日只是来赏赏美人技艺,小酌一杯,二楼雅座便可。”
沈默云透过帘缝将世人反应尽收眼底,便点头道:“嗯!兰心,拿三两银子给赵管事!走吧!”
那刘妈妈连连道是,便将三人引到了二楼。二楼雅座一共只要八张桌子,视野位置都极佳,能将一楼大厅尽收眼底。几张桌子中间只用了一幅浅紫色薄沙隔开,既透光透气又能包管必然的私密性。不过,此不时候尚早,二楼八张桌子竟都还空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