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一副委曲含泪的模样,颇显动听,却让西凉仙微微冷了秋水眸,她出身大族,讲的是行端礼正,并不喜这些外露的风骚,只是那庶出的四哥颇得父亲欢心,她也懒得说甚么。
绿翘撅着嘴道:“红莲姐姐,你们有所不知,这膏子虽比不得芳华斋的贵重,但幸亏是现做的,淡淡一层细致得很,粉绿的抹在脸上,能显得皮肤透亮细致又不至于过白呢。”
西凉仙文雅地在丫头们的服侍下坐下,浅笑道:“甚么东西值得你们起了争论,还这般大庭广众没了女人脸儿的掐架。”
但自古女子抛头露面本来就会引发大非议,何况蓝氏当年女扮男装参军,当年在朝堂上没几年,已经是满城风雨,幸亏本朝尚武,又有蓝大将军和天子撑腰,蓝氏方才在口水沫子里得以脱身,还嫁入百年望族。
西凉茉正在捣花瓣的手一顿,淡淡道:“来了便来了。”她不来,如何成事?
“县主,紫兰这丫头歪曲于奴婢,奴婢才与她实际的。”绿翘不平气隧道,她的主子西凉丹与西凉仙同为韩氏一母所出,最受宠嬖,她也跟着身份在府邸里水涨船高,现下西凉仙在这,她可不会放过这个机遇。
女儿家没有不喜好胭脂膏粉和爱美的,固然不是贵重的东西,西凉仙也猎奇地问了一句:“你刚才说这是现做的,那里现做的呢?”
绿翘和紫兰互看了一眼,有些踌躇,半晌,紫兰低声道:“是茉姐儿现做的。”
西凉仙已经在丫环们的服侍下坐在花圃中的石桌边,抬眼淡淡扫了两个丫头一眼,并没有作声。
年初白梅和柳嬷嬷死了今后,管家娘子们都仿佛忘了往西凉茉这里补,她这粗使丫头就进了大蜜斯的房里服侍。
这府邸里嫡女也只要一个,就是她端阳县主――西凉仙。
闻言,西凉仙和红莲等目光在绿翘和紫兰的脸上细看,果然是如此,绿翘和紫兰二人肤色本来都不算特别白净的,但现在看起来却都看着剔透光亮。
与西凉仙一比就是云泥之别,但是西凉茉又还是个长姐的身份,蓝氏也没有下堂,以是这内里的滋味,甚是让西凉仙感觉奇特和不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