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天子没想到的是杨越遥竟然会要求出征。
杨越遥如果随军前去,那只怕托索走不到乌苏国境便会被杨越遥借机灭口。到时,他再将乌苏情势倒置过来,传信给老天子说实在是二王子洛坎背叛,然后帮忙卡哈尔篡位,顺理成章。
杨季修晓得程月棠心中有他,不待她把话说完,便温言说到。
杨越遥闻言一笑,淬毒的双眼微眯,“哼,只是让他吃点苦头如何能解本王心头之恨?”
但程月棠本性固执,自是不会那么轻易受此等情感滋扰,“都城虽大,但我另有手腕护身。你身在军中,又是乌苏,此番前去不知会有多少艰巨险阻……”
不知不觉当中,程月棠对杨季修仿佛已然产生了一中特别的依靠,只要杨季修在,她便不会担忧任何事。但刚才蓦地听到杨季修要离京一个月,心中忽的空空,仿佛有些东西从心中飞出,随风漂流至悠远天下。
那影卫据实以报,统统如常。
今早在朝堂之上,杨越遥也只是觉得杨季修故意争功,以是并未把昨夜之事往他头上想。
杨季修见状暴露大失所望之色,“人家丈夫参军兵戈,临行前老婆都是千言万语的,如何一到你这儿就这么两句话?”
暗室当中。
老者见杨越遥并未肝火中烧,心中稍定,“殿下,齐王即使得了陛下首肯,随军出征。但若本日或者明日齐王一不谨慎出点甚么事,那陛下天然不得不换人了。”
另有三日,看来,也应当给唐英和东凉太子制造点机遇才是。
老天子闻言自是喜出望外,既有如此机遇能一举震慑强邻,他天然不会放过。并且,出兵乌苏,只要平乱胜利,那这乌苏今后自当昂首帖耳,再无半丝不轨之心。如此一来,一举两得,老天子当即派程情状筹办一应事件。
杨越遥闻言一笑,阴翳的眼中暴露一股暴虐之色,“杨季修既然不知好歹那便休怪本王不讲叔侄情面!”
杨季修问到。
程月棠如此一问,就是想晓得老天子有没有思疑昨夜之事与杨越遥有关。
杨季修改色点头,“恐怕还没有。袭杀外使是多么大罪?他天然不会往杨越遥头上想。”
暗影即便在白日也不见天日,缩在一处暗影当中问到。
齐王从未参与过朝政,若不是春猎仪典老天子让他总理,只怕此时的齐王仍然是一个闲王。只是此次老天子御口亲允齐王虽雄师出征乌苏,这里里外外好些事都需求筹办,齐王府的下人们自来闲散惯了,冷不防有些手忙脚乱。
程月棠仿佛早有所料,“想来也是,只怕此次我们没能找到确实证据,今后要想再找恐怕就难了。”
皇室之人不睬军政已是全部都城众所周知的事,别说杨越遥没机遇上阵杀敌,便是老天子在军中也无一个万般宠任之人。除了程情状,老天子在军中可谓两眼一争光。
本日在朝堂之上,杨季修和杨越遥几番对话,看似只是为了兵权争斗,实则是在为昨夜之事相互撕咬。
此言一出,杨越遥侧目冷冷道,“你的意义是让齐王三日以后没法随军出征?”
杨越遥对于凡人的手腕他天然清楚,但杨季修毕竟是亲王,老天子的亲弟弟,如果做得太绝,难保老天子不会为此大动兵戈。
那暗影闻言,并未顿时答话,明显是被杨越遥所言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