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修抬眼看了看杨越遥,而后又看了看太子,微微点头。
闻言,太子妃媚眼泛动,小嘴悄悄上扬,“程蜜斯不愧是世家嫡女,一言一行很有程大人的慎重。”
太子妃说话间语气渐缓,涓滴没了刚才的焦心,听上去倒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急之事。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杨越遥闻谈笑道,“好!那我们就到城外一试。”
谢王妃心中虽是猜疑,但嘴中却仍旧溢美之词不断于口。
太子性子暖和,待人宽宥,程月棠宿世便已晓得。此生时势窜改,既然东宫有拉拢之意,程府虽可回绝,但不成断交。程月棠此言便是在奉告太子妃,程府天然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
只见这几匹战马,毛色蹭亮,骨骼高大,四肢苗条,一看便是万中无一的好马。
太子不疑有他,当即摆手道,“七弟那里话,大哥虽无其他好处,但相马一道很有研讨,便是仅此一观能断言该马能跑几里。”
果不其然,太子走到马前,从马头到马脚细细检察一番后,面露诧异之色,“此马耳如撇竹,眼如鸟目,尾如垂帚。前看如鸡鸣,后看如蹲虎。上唇欲急,而方下唇欲缓而厚,口欲红而有光,如穴中看火,千里马也。”
未几时,蒙旭便命人牵来了几匹红黑相间的战马。
“如何会如许?”
太子见状,心中稍安。而一旁的太子妃倒是忧色言于表,脸上尽是等候之色。
她与太子在宿世只是仓促几面,杨越遥夺得皇位以后便命程情状打扫京中其他皇子,太子首当其冲之下,底子得空反应,仅仅数日便被杨越遥收罗罪名拿将下狱。
“好,那我们哥俩便各试一匹。只是在六叔府中恐怕难试其脚力,只怕要到城外一试了。”
杨季修当然早已推测太子会有如此要求,闻言先是一怔,而后微微点头。
太子闻言,本想立即承诺,但正要开口之时却想起杨季修刚才在府中说的话,不由得侧目看去,仿佛在咨询这个小叔叔的意义。
拂退奴婢,太子妃和谢王妃脸上都写满了不解,但却没有一丝体贴和焦急。想来齐王是否受伤对她们来讲实在无关紧急,只要她们的两位丈夫没事便好。
那奴婢正要分开,却被程月棠叫住了。
此言一出,太子妃和谢王妃均是神采一顿,脸上暴露难堪之情。
太子妃见一众男人尽皆拜别,随即回身拉着程月棠温声问到。
程月棠将两位王妃的神采尽收在眼底,脸上虽无一丝颠簸,心中却已是嘲笑连连。但同时,也为杨季修的伤势感到担忧。
那奴婢刚一进了内院,就跪倒在地,口中大喊“大事不好。”
谢王妃见太子妃成心接远程月棠,当即会心,“我们也别站在这里说话了,进府去吧。”
三人谈笑一会儿,太子妃昂首看了看日头,正迷惑太子和几个王爷出去试马如何还没返来,就看到王府一个奴婢从外院吃紧忙忙的跑了出去。
谁知程月棠闻言,眉间暴露苦涩之意,“如果有太医前来为舍弟看病,那当然最好。只是家父为人想来太子妃也有所听闻,如果太子直命东宫太医前来,只怕家父不允。”
太子牵着刚才本身所相之马,一边抚摩着马头一边对杨越遥道。
程月棠固然没有直言回绝,也未如对待杨越遥普通心领婉拒,但此话的言外之意却与对待杨越遥没甚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