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如此为宁王殿下驰驱,想必宁王殿下必然很赏识先生吧。”
杨季修闻言,了然一笑,“好嘞,本王这就给你驾车去。”
说着,杨季修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恰是程月棠给芍药让她去齐王府呼唤影卫用的信物。
谢君言闻言摆手道,“那里,那里,老夫既忝为宁王府的谋士,天然是要为殿下分忧解虑。殿下即便不赏识老夫,老夫也绝无牢骚。”
程月棠闻言,心中不由冷冷道,“这老匹夫竟知进退。”
谢君言见程月棠喜笑容开,不由进一步道,“程蜜斯,宁王殿下胸中策画实非常人所能及,程蜜斯如果与宁王殿下结成连理,这宋明当中……”
杨季修看了看程月棠手中的药液,而后缓缓道。
程情状当年军功无数,部下更是带出了多位大将,这块玉佩便是程情状与他们之间相互通报动静的信物。
程月棠闻言嗔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你如何来了?”
话到前面,谢君言只是“嘿嘿”一笑,却也不再多言。
说话间,程月棠抬眼朝杨季修看去,只见杨季修眼中尽是柔情,那里另有半分刚才嬉笑的模样。
程月棠微微昂首,将手中的一瓶药液放好以后问到。
程月棠闻言一怔,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一时脸上闪现一抹红晕,极其娇羞。
谢君言见状,当即心花怒放,直言道,“程蜜斯,宁王殿下对程蜜斯倾慕已久,前次皇后娘娘懿旨提亲一事宁王殿下也是实属无法。不过程蜜斯如果情愿,宁王殿下定不会孤负程蜜斯!”
有了这块玉佩,程月棠即便不出面,南境将领也会晤玉佩行事。
程月棠将其请出去以后,好生接待了一番,还特地避开了程情状和老太君。
程月棠本来想说“厚颜无耻”,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归去。
“哦?如此看来,你当真下了一手好棋。”
程月棠翘着小嘴嗔道。
程月棠伸手欲夺,却被杨季修轻松让开,“你要干甚么?明抢吗?”
程月棠轻抿一口热茶,淡淡说到。
“是不是好棋也要看谢君言的表示。”
晚些时候,杨季修来到秦国公府,得闻程月棠正在房中配置药液当即走了出去。
如果当真如此,那捐躯掉尤芷华也是值得的。
第二日,程月棠话别程情状后,便与杨季修一同赶往金州。
“那是我的手帕!”
程月棠闻言欠身道,“先生大义,月棠实在佩服。”
程月棠闻言不由奇道,“如何给?”
第一次与杨季修一同出门,程月棠心中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高兴,但又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担忧,甚是冲突。
“我去过东宫了,太子那边已经安排安妥,明日我们便出发南下。”
谢君言摆手道,“程蜜斯此言差矣,宁王殿下德才兼备,盛名远扬,而程蜜斯又是程尚书之女,提及来该是门当户对才是,怎会是攀附呢。”
“我?我如何了?”
“我天然晓得,你觉得像你普通吗?”
两人出了房间来到院中,程月棠洗净玉手以后道,“谢君言已经来过。”
不过程月棠脸上却仍然是挂着浓浓笑意,仿佛对谢君言所说的有些动心。
骆婆婆也是一笑,“此人竟如此利欲熏心不知深浅,却不知是如何攀上宁王这层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