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到了这份上了,沈薇反而更放得开了,她转头对着荷花一表示,“祖母就不问问孙女为何打砸了大厨房?荷花,把食盒提上来,让老太君瞧瞧她孙女吃的是甚么东西。”
沈薇哪会闭嘴,嚎得更努力了,“祖母啊,我是您的亲孙女的,咱可流着一样的血脉,这个老奴是个甚么玩意,她咋就比你孙女金贵了呢?祖母啊,如许欺主心大的主子可不能要啊!祖母啊,孙女没有活路了,侯府蜜斯还比不上个主子,孙女没脸出门了。祖母啊,你发发慈悲吧,不幸不幸您孙女吧!爹啊,快来救救您的闺女吧。”
进了松鹤院,沈薇看都没看坐在一旁小杌子上的张宝家的,径直对着老太君福身存候。只见老太君的脸绷得紧紧的,一点笑模样也没有。
荷花也非常愤恚,老太君如何能够如许呢?如何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就发落蜜斯?她利落地把食盒往地上一放,翻开盒盖,“老太君您请看,这就是我们蜜斯的饭食,是奴婢中午亲身从大厨房拎返来的,我们蜜斯气不过才去找张大管究竟际的。”荷花也聪明,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她只说实际,压根就不提打砸的事。
侯府说大很大,说小,实在也很小,四蜜斯打砸了大厨房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各房东子的耳中。
沈薇非常心寒,为这个她占了身材的小女人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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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心中却各自考虑开了,却没一个敢上来劝的,如何说四蜜斯也是主子呀。
戴进家的见夫人不怒而笑,内心非常迷惑,却又不敢多问甚么。游移了一下,踌躇着道:“那张宝家的必定是去找老太君告状了,夫人您看――”四蜜斯也太放肆了,略不对心机就打砸大厨房,若不好生清算一回今后另有她们这些主子的活路?
老太君却提不起一丝力量,“去吧,去吧,归去吧。”
这回老太君只摆摆手,连话都懒得说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薇姐儿是个混不吝的,压根就是个不讲理的,多跟她说一句话都能把自个气死。又不能把她打死,算了,算了,全当侯府多双筷子。
老太君恼羞成怒,吼道:“是又如何样?还冤枉你了吗?”
许氏却摆摆手,“不消,这事和我们不相干,让我们的人都诚恳点。”她是掌家夫人,还能不晓得大厨房苛待薇姐儿?她冷眼瞧着,等的就是薇姐儿闹起来,这不,薇姐儿公然没令她绝望。
“但是――”梨花的眉头还是紧蹙了,大宅门里哪是这么简朴的,可不是谁有理谁就对的。老太君本来就不如何待见蜜斯,现在蜜斯又砸了大厨房,岂不是――她不敢想下去。
“蜜斯,我们砸了大厨房不会有事吧?”刚才砸得很欢畅,现在沉着下来梨花不免非常担忧,府里是蜜斯的大伯母主持中馈,这么一砸不是扫了世子夫人的面子,平白获咎当家夫人吗?并且传闻大厨房的大管事张宝家的是老太君的人,她如果往老太君跟前告蜜斯的状,蜜斯不免会被怒斥。
沈薇扬了扬眉,“放心吧,没事的,我是老太君的亲孙女,她还能为了个主子非难我?都累了吧,从速都吃点,一会老太君该来唤人了。”早在去大厨房肇事之前她就叮咛人去外头酒楼买了饭菜,这会还温热着呢。
沈薇嘲笑,“弄错?一次是弄错,还能次次弄错吗?大管事是如何管得大厨房?是不是祖母这里的饭食也常弄错呀?”沈薇都要佩服这老货的抵赖了,“年纪大了,脑筋不好使那就别死占着处所。祖母能够不晓得吧,孙女去大厨房实际的时候不巧她们正筹办用饭,荷花你记性好,给老太君说说她们桌上都有哪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