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氏没有叫起,抬手一只茶杯就摔在了他脚边,“本夫人看着你机警无能才让你跟活着子爷身边,你这狗东西就是如许回报我的?说,世子爷比来都见了谁?这方帕子是谁的?今儿要不说实话,本夫人就打断你的狗腿。”
跪在地上的百砚悄悄叫苦,世子爷要见谁,要收谁的东西,是他一个主子气摆布的吗?看来世子爷和沈蜜斯见面的事被夫人晓得了,得,还是诚恳交代吧。
“对呀,这主张好!”郁氏一拍大腿赞道,随后眉头又蹙了起来,“可那沈五蜜斯――”能邀约外男,私相授受的女人家,郁氏有些不放心。
半晌她又咬牙切齿起来,瞪着百砚道:“你个死主子还不快把事情原本来本地说来。”
事关儿子,郁氏非常上心。“让她出去吧。”她取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关头是这个四蜜斯是在乡间长大的,没念过甚么书,也没端庄学过端方。别说做宗妇了,她带出去都感觉丢人。拿不脱手,实在拿不脱手呀!怎奈她拗不过相公和儿子,立逼着她去忠武侯互换庚帖。
“是得忍着!”亲信丫环点头,心道你没人家势大天然要忍着,“不过奴婢有个主张,不知当讲不当讲?”
亲信丫环抬高了声音道:“夫人您不是感觉沈四蜜斯配不上我们世子爷吗?侯爷和世子爷都是君子不肯失期于人,要奴婢说现在就是个好机遇。沈四蜜斯配不上,不是另有沈五蜜斯吗?”
郁氏静下心来一想,还真是,“那我们得忍着?不可,我咽不下这口气!”郁氏那里甘心?之前就各式嫌弃沈四蜜斯,再加上沈五蜜斯行动不端,她现在更看不上沈四蜜斯了。
“夫人,事情就是如许的,主子句句都是实话,如有一句不实,主子愿天打雷劈。”百砚跪在地上谩骂发誓。
“甚么沈四蜜斯沈五蜜斯的,夫人我就晓得那是个狐狸精!”郁氏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胸脯缓慢地起伏着,“刘氏还上门挖苦我,看看她的好女儿,看我不啐在她脸上。”郁氏越想越气,不可,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妖女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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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郁氏不但糟心,并且脑仁子都疼!我的傻儿子呀,你如何净招惹姓沈的呢?那沈五蜜斯是个不知廉耻的,她相约你不睬就是了,现在好了,带累你的名声了吧。
“你说你这个主子有个甚么用?世子爷做了不当的事你不晓得来禀报一声?”又一只杯子砸畴昔。
“奴婢不知,奴婢尽管世子爷院子里的事。”添香垂着眸子。
真不是她抉剔,嫁奁就不说了,儿子都不在乎,她操哪门子闲心?身子骨不好也不说了,府里再难,请医吃药的银子还是有的,即便她真的不能生,大不了给儿子纳房妾,生下孩子记到她名下。
郁氏顺着添香手指的方向一看,还真是,在右下方的位置用与帕子同色的丝线绣了一个“雪”字,不细心瞧还真看不出来呢。
亲信丫环点头,“夫人您想,沈五蜜斯是刘氏的亲闺女,嫁奁上天然不会虐待她。并且沈五蜜斯素有才名,比乡间长大的沈四蜜斯要强多了吧?两人同为嫡女,都是沈三老爷的亲闺女,当时订下婚约时只说是三房的嫡女,可别说是哪个呀。就是侯爷和世子爷也挑不出错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