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见到沈薇返来了,一颗心才算是放到肚子里去。若四蜜斯在外头出了甚么事,他也不消回忠武侯府了,直接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沈薇一回身,就看到跟在桃枝身后的阿谁二货公子,身上还是穿戴那件月红色的衣裳,皱巴巴脏兮兮的,发髻还是歪的,脸倒是重新洗过了,剑眉入鬓,黑眸清澈,端是一幅好边幅,难怪被人瞧中虏了去。
还觉得他要干吗呢,不过是要身衣裳,这她还倒给得起,“欧阳奈,你们谁的身形跟他差未几?匀身衣裳给他。”
“三爷啊,小的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哪!您瞧在小的忠心一片的份上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三爷,小的给您叩首了。”说着,那头嘭嘭嘭地就砸在了地上,那殷红的鲜血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不,鄙人要杭绸的。”二货公子瞄了眼欧阳奈身上的衣裳,提出了自个的要求。
跟了闵斯年十多年的秦妈妈很清楚他的手腕,这杏春楼里的女人就没有不怕他的,你做错了事情,他直接就用鞭子抽,抽得你恨不得死了才好呢。
“行,桃枝,你去奉侍这位公子。”沈薇很利落地承诺了。她就说这二货这么在乎本身的仪表,头发如何是乱的呢?本来是不会梳头啊!呵呵,繁华病,繁华命。
桃花的嘴巴却撅得老高,“公子偏疼,你都不带我去。哼!”
于知府手一挥,“你一妇道人家晓得个啥,放心呆着后院便是了,老爷我心烦着呢,你别来招我啊。”
秦妈妈看二贵满脸是血的模样,心中有几分不忍,便悄悄推了推闵斯年,“三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二贵也跟了您很多年了,没功绩总有苦劳吧?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他这一回吧。”
沈薇点了点头,“这位闽三爷风评如何?”
见暗卫们仍然面带慎重之色,沈薇便道:“若实在不放心,暗一,你拿这名帖去通州知府那边借点人手。”她是无所谓,可不是另有姑母和表妹及一众丫环婆子吗?特别是姑母,祖父还等着呢,可不能在她手里碰破点油皮。
“算了,公子您还是做回本身吧,您不像轻浮的大族公子哥,江黑江白也不像狗腿子,我们得改一改。”商领说道,他就是沈薇见过的阿谁书铺的掌柜的,“江黑江白还是做您的侍卫,您则是个病弱官家公子,家人不放心,身边跟几个侍卫不是很普通的吗?”
“晓得他们是甚么来路吗?”闵斯年问。
“不像!”江黑和江白异口同声说道,不是说这身打扮不可,而是他们公子这般打扮总让人感觉有股违和感,公子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让人没法忽视。
阿谁闽三爷必然不是啥好鸟,不然无能出拐卖人丁的事?今儿烧了他一座别院,也算是把气出了,不然沈薇还真跟他干上了。
“哎呦,我们桃花也学会恶人先告状了,本公子出门的时候是哪个小妞睡得跟小猪崽似的?”沈薇捏了一把桃花的面庞打趣。
“如果沈四蜜斯在就好了。”江白俄然说道。
但是谁能想到这座佛光普照的寺院却藏污纳垢成了或人蓄养私兵的处所。
------题外话------
沈薇一回到堆栈就要了热水,忙了这半日,出了很多汗,后背上的衣裳都湿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畅。
“今晚你多带些妙手畴昔,也让这通州城里的人都瞧清楚惹了我闽三爷的了局。”闵斯年把茶杯狠狠地顿在桌子上,脸上尽是阴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