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舍里的其别人听到甚么表女人,看向卫瑾瑜的眼睛顿时都亮了,有羡慕的,也有不屑的。
沈氏这个儿媳他固然见得未几,但印象却不错,恭敬有端方,传闻还通诗文。再对比自个老妻的德行,永宁侯是一点都不信郁氏所说的话。
瞧见没,这便是大户人家得脸嬷嬷的本事,挖苦人都不带个脏字,就能把你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
赵菲菲的脸顿时通红,大大的眼睛里盛满泪水,却又倔强地咬着嘴唇,好似受了多大的屈辱似的。把郁氏给心疼的呀,怒声喝道:“这是本夫人的外甥女,天然是这府里的主子,是你等奴婢能欺辱的吗?”
“侯爷,妾身去,妾身亲身去给那沈氏赔不是。”郁氏仓猝喊道,此时她再也顾不上甚么脸面,甚么婆婆了。儿子是她的逆鳞,也是她后半辈子的依托,为了儿子别说让她去赔不是,就是下跪她也得捏着鼻子去呀!
郁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哪有侯爷说得那般严峻,不过是瑜儿媳妇不懂事,妾身小小的奖惩了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永宁侯摔茶杯的动静打断了,“休了沈氏?你多大的脸?你个蠢妇,你也不瞧瞧忠武侯府现在是个甚么情势,老侯爷身为太傅,不但是文官之首,还深得圣上信赖,你要休了他的孙女,你这是给我永宁侯府招祸呢。”
郁氏内心格登一声,侯爷这是晓得了?向来不体贴后院的侯爷如何晓得沈氏回了娘家?是哪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多的嘴?郁氏第一个动机就是后院那几个女人不安份了。
郁氏趁机便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气哼哼隧道:“那沈氏好暴虐的心机,菲菲才多大,不过是个孩子,把瑜儿当亲生兄长普通靠近。如何到沈氏嘴里就成了有肮脏心机了?”郁氏不满地指责着。
永宁侯点了点头,然后道:“虽说沈氏脾气冲了些,但归根到底这事是你的不是,也不消等明天了,就明天吧,你领着瑜儿去忠武侯府把沈氏接返来,让瑜儿好生给他媳妇陪个不是。”
郁氏此时哪有闲心喝茶,手一挥就把茶杯碰掉在地上,茶水和瓷片四周飞溅。郁氏也不管,兀自气呼呼隧道:“我这哪是娶的儿媳妇,清楚是个祖宗啊!本夫人作为婆婆,还得反过来瞧儿媳的神采,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这我就得说姐夫几句了,女人嘛都爱耍个小性,吃个小醋的,表女人不懂事,姐夫你还不懂吗?那般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我五姐姐瞧了内心能好受吗?这不也申明我五姐姐内心有姐夫你吗?不然她管你跟谁在一起?我五姐姐把你放在心上了,你是如何待她的?她都气回娘家两天了,你都没去看她一眼,你也太无情了点吧?”
他这辈子虽不大得志,但还是盼着儿子好的。给儿子寻了这么个得力的岳家他也是很对劲的。儿子本身就有才气才学,岳家再拉扯一把,复兴永宁侯府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呀!常常想到这里他就感觉日子有了盼头。
鄙夷的目光,阴阳怪气的话,赵菲菲虽有些小聪明,到底是年纪小,那里受过这个委曲?只感觉尴尬极了,捂着脸就哭着跑出去了。
永宁侯沉着一张脸,先是瞅了瞅郁氏,然后一挥手把屋里的下人全都打发下去了。郁氏就更奇特了,“侯爷,真出事了?”脸上充满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