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却道:“娘,这明显是爹不对,我们当时在边关多好呀,方叔叔多照顾我们呀,可爹却在背后捅他的刀子,权势就那么首要吗?若宦海上都是如此,儿子还考甚么举人入甚么宦途?”
她望向牌位的目光是那般温和,就仿佛那是她的孩子普通,“蜜斯,现在天已经热起来了,您呀是个最怕热的人了,每年一到这个时候您就在屋子里搁好几个冰盆子,老奴如何劝说您都不乐意听。现在呀老奴也给您摆上四个,您就不怕热了。”她的目光落在角落里摆着的冰盆子上。
桃花顺手把那禁卫往边上一拨,扶着沈薇又上了车。少年兵刷拉拉拦住禁军护着沈薇的马车驶进了皇宫。
方念还是低垂着头,眼含挖苦,“能藏在那里?儿子又不像爹那般手握重权,除了把他弄到庄子上窝着能藏到那里去?”
秦相爷哼了一声,敛去脸上的喜色,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从古至今多少豪杰在暗沟里翻了船?此事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我们不得不谨慎啊!”顿了顿又道:“方重的忠心秘闻是信赖的,但安家和的事不弄清楚秘闻不能放心,你去他府上问问吧。”
“好,好,好!”雍宣帝抬起的手在半空顿了一下,眼底闪过阴暗的光芒,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嘉慧郡主倒是个心善的,既然安家和是她救的,太傅便看着妥当安设吧,待给安将军正了名,朕再下旨赔偿吧。”
秦相爷摆摆手,“二皇子殿下那边就更没事了,这事到秘闻这里就止了。”虽说那笔军饷和私运马匹所得的银两大多进了二皇子府,但脱手操纵此事的人是他,即便真的出事了也有他在前头顶着,二皇子殿下是决不能有事的,只要二皇子殿下没事,那秦家就不会有事。
守门的禁军们仿佛被这阵仗弄蒙了,沈薇一行都走远了他们才回过神儿来,气急废弛地叫唤:“快,快去处徐统领禀报。”虽说出来的是嘉慧郡主,但她带着这么些人,谁晓得她要做甚么?若真有点甚么不好,终究开罪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本日当值的吗?
方重一走,方夫人就把儿子扶了起来,拍着儿子的后背道:“念哥儿呀,你说你咋做出如许的事呢?这可都是要命的事儿呀,你这是要吓死为娘了。”
“小祖宗,你小声点。”方夫人赶快掩住儿子的口,“你可别乱来,你如果不去考科举,你爹能打死你的,你身上若没有功名,你爹的那两个庶子就能把我们娘俩踩到脚底下,念哥儿你承诺娘,可不准做傻事呀!”
他悄悄笑了一下,脸上浮上几分得色,“儿子听父亲您的话,一向耐着性子,阿谁孩子很好,文韬武略,心机手腕样样不差,儿子看着他真是佩服父亲您的高瞻远瞩,可惜您走得太早了点,您如果还活着该有多好呀!”
甚么玩意?你雍宣帝拉不下脸面就拿我家至公子撒气?这就是圣宠吗?还真他妈的薄弱如纸!
“你,你个孝子是不是要气我老子?”方重被儿子顶撞地火冒三丈,“你知不晓得圣上已经晓得安将军是被冤枉的?大理寺,都察院都在重查这件案子,如果查出点甚么来,你爹我不利你就能落着好了?你个孝子啊,我如何就生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呀!你跟我说,这些年你都把安家和藏在那里的?”
秦相爷一小我对着牌位絮干脆叨说了好久,半个多时候后才闪身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