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的几位大人以目相视,虽感觉秦相所言是究竟,但未免有咄咄逼人之意,次辅姚大人站出来和稀泥,“秦相莫要心急,统统听圣上圣裁。”
第二日早朝,好几位大臣联名奏请圣上册立太子,以固国本。
“莫非说这是周大人的意义?”另一名姓杨的幕僚道。
“哦,本来此人是相府的主子呀!”徐佑漫不经心肠道,“本郡王是在你那京郊的庄子上瞧见他的,当时他行迹鬼祟,本郡王瞧他可疑就把他捉了,随后一搜索,还真在你那庄子的地下室搜到了兵器,三千把长刀,三千张硬弓,另有箭羽无数,这秦相如何解释啊?”
秦相爷持续点头苦笑,“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信赖圣上定会还秘闻一个明净的。”内心是真的感觉好笑,京郊的庄子他是有,但私藏兵器,这可真是没影的事。圣上要查就查呗,归正他没有做过。
还没走出大殿的朝臣闻言纷繁放慢脚步,支起了耳朵。
比如御前行走江辰,有人弹劾他身为朝廷命官行商贾之事,与民争利。说南大街上有一家胭脂铺子就是他名下的。
唯有两人不动声色,一个是把长剑架在二皇子脖子上的徐佑,另一个便是秦相爷。
就在秦相爷松了一口气时,家奴秦川面色镇静地冲了出去,“相爷,少爷不见了,安然少爷不见了。”他跪在地上,整小我都在颤抖。
宫中,昭德殿。
秦相爷安闲地对上雍宣帝的目光,“是,臣感觉不管是操行还是才气,太子的人选当属二皇子无异,几位大人感觉呢?”
徐佑却冷哼一声,道:“几位大人可别忘了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无风不起浪,秦相如果没做过如何就传出风声了呢?”
徐佑眉梢一扬,“本郡王爷看秦相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带出去吧。”他的声音猛地扬高。
秦相爷神采一变,“秦实!”随即瞋目瞪向徐佑,“平郡王这是何意?抓个相府的主子做甚么?”
这抹遗憾落在雍宣帝眼中特别刺目,他道:“你内心恐怕不是如许想的吧?”猛地提大声音,“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朕还没死呢,拿下!”
雍宣帝道:“淑妃就放心吧,朕不是派人去调查了吗?毫不会冤枉了秦相的。是不是皇儿?”他扭头问立在一旁的二皇子。
“甚么?”秦相爷的神采蓦地就变了,“如何会不见的?苍伯呢?”
二皇子也在一旁委曲地问:“父皇,儿臣到底犯了甚么错?”
若说前头还是小打小闹,那背面的这一桩那可就是好天轰隆了。御史台的御史李致远弹劾秦相爷京郊的庄子上私藏兵器,诡计谋反。
好久,任宏书才回过神来,“相爷,部属记得李致远此人是上一科的进士,很受周御史赏识。”作为一个合格的幕僚,任宏书对宦海上的盘根错节还是下过一番工夫的。
徐佑冷哼一声,瞧都没瞧她一眼。
“平郡王,你,你大胆!”秦淑妃怒不成遏,此时她早健忘了儿子的话,只感觉平郡王到处针对她爹,那就是死仇家。
不过这个李致远胆量倒挺大,莫非他背后有甚么人?嗯,转头查查此人的秘闻,秦相爷一边往外走一边思考着。
留下怔楞的秦相爷在原地苦笑。有那眼头活的便上前奉承道:“相爷甭放在心上,御史台那就是一群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