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按捺着心中的惊骇,“不见了,全都不见了,大门锁着,人不见了。”他语无伦次地说着。
雍宣帝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神采,“立太子?秦相属意的人是谁?二皇子吗?”眼底浮上一抹嘲弄。
雍宣帝漫不经心肠瞧向秦相,“秦相爷如何看啊?”这是要秦相表态了。
二皇子也在一旁委曲地问:“父皇,儿臣到底犯了甚么错?”
又转头安抚起他的母妃,“母妃不消担忧,清者自清,父皇是不会眼睁睁瞧着大臣被冤枉的。”
下头的朝臣对视一眼,礼部尚书起首站了出来,“回圣上,臣推举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品性高洁,才气卓著,至纯至孝,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二皇子顿时起了几分难堪,如许他如何应对呢?他能说他早把太子之位视为囊中之物吗?可若说不是,又白白华侈了这大好机遇,毕竟外祖父也都是为了他呀!
“圣上,不成!”这是内阁大臣们的惊呼。
“秦相,你如何解释?”雍宣帝这才渐渐开口,眸中带着威压。
秦淑妃正对着雍宣帝抹眼泪呢,“圣上,如何会有这般暴虐的人呢,臣妾才晓得竟然有人弹劾父亲企图谋反,真是天大的笑话!臣妾的父亲为大雍兢兢业业劳累了几十年,这些圣上您都是瞧在眼里的,父亲如何会谋反呢?圣上,您可要替臣妾的父亲做主,可不能让小人奸计得逞。”
当雍宣帝轻描淡写地问:“那爱卿们感觉哪位皇子堪当太子啊?”
那森然的语气让秦川心惊胆战,他死力节制住心中的惊骇,“没有,主子发誓绝对没有,主子每一回出府都很谨慎,途中还会换两次马车,绝对不会招了人的眼。”
就在秦相爷松了一口气时,家奴秦川面色镇静地冲了出去,“相爷,少爷不见了,安然少爷不见了。”他跪在地上,整小我都在颤抖。
雍宣帝在金銮殿上怒斥了滥用权柄的御史,责令他们出京梭巡,那意义是不做出点成绩就别回都城了。除了被怒斥的那几个,御史台还得出去一批人,不然大雍各路如何梭巡得完?一时候弄得御史台大家自危,那些没背景没背景的小御史都耷拉着脑袋,连当差都提不起精力了。
“圣上,您真的老了,昏聩了,您竟然做出诛杀忠臣和亲子的决定!”秦相爷痛心疾首,“匡扶正道乃臣等义不容辞的任务,圣上,您还是下旨册立太子吧。”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
徐佑冷哼一声,瞧都没瞧她一眼。
比如房阁老,就有人弹劾他纵子行凶,他的小儿子在外头跟人争个花娘,大打脱手,把人打得吐血。
雍宣帝却把目光转向二皇子,“皇儿呢?秦相说太子之位非你莫属,你也如许感觉吗?”
哎呦喂,朝堂上可热烈了,今儿这事,明儿那事,掐得可短长了。文武百官眼睛都看直了,感觉御史台这些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如何给疯狗似的到处咬人?纷繁等着瞧圣上大怒。
若说前头还是小打小闹,那背面的这一桩那可就是好天轰隆了。御史台的御史李致远弹劾秦相爷京郊的庄子上私藏兵器,诡计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