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沈珏张嘴了，“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有子曰――”开端还挺谙练，背到一小半的时候就磕磕巴巴了，“子贡曰：如有，如有博，施于民，而，而能济众，何，何如？何如――”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再也背不出一个字。
不高不低的声音清楚地响在每一小我的耳边，沈薇从沈珏断掉的句子一向背到最后。“很难吗？就这么几个字很难吗？还是你承认你笨拙，连我这个女子都不如？”沈薇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我识字！”沈珏不觉得然，他只是不会背那些之乎者也，又不是不识字。
“你觉得带兵兵戈就那么轻易？连兵法都看不懂谈何打败仗？”
沈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祖父不会背论语那是因为他没阿谁前提，并且你又如何晓得他现在不会？说不准祖父看过的书比父亲还多呢。”
每个男孩子的心中都有一个当大将军的梦，沈珏也不例外。若说府里谁最令他敬佩，那无疑就是他们的祖父了。
沈薇眉一扬，呵，这小子还嫌弃她了？她坐在床边不动声色地抽过他手里的书翻了翻，“在看《论语》呢？我刚才在外头恍忽听你读的不是这个。”
沈薇也不起火，只拿眼看着他，直看得沈珏恼羞成怒，梗着脖子嚷道：“那么多的字谁能背下来？祖父也不会背论语不还是当大将军打败仗？”
沈珏的脸上闪过慌乱，内心把满院的主子骂了个遍，一个个的都是死人？姐姐都进到屋里了也没人过来递个话，害他看话本子差点被当场抓住，幸亏他行动快塞进了枕头底下。
沈薇也不消看书张嘴就提了一个题目，沈珏却面带难色一句也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