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难怪秦相被称为仁相,胸怀就是不一样。兄弟俩对秦相的观感都相称不错。
三喜窥着少爷的神采,满腹的话却不敢再多嘴了。
顾嬷嬷捧着少爷肿得跟猪蹄似的手,心疼得直掉眼泪。一边抹眼泪一边帮他擦药膏,“少爷呀,你可莫要怨蜜斯心狠,蜜斯也是为了你好。就因为她和你亲才会严管你,府里头这么多少爷蜜斯,你见她管过谁?少爷,蜜斯是想让你学好,你也用点心读书吧,如许蜜斯也能少打你一些――”她絮干脆叨地说着,恐怕少爷是以痛恨上了蜜斯。
三喜拥戴,“可不是吗?少爷的手都肿得拿不住书,人都瘦了一大圈。”
沈珏神采的怒容陡峭了些,“晓得你忠心,但也不能非议主子。”他也晓得好孬,姐姐虽打他打得短长,但打过以后会给他送来上好的药膏,抹上去一会就不疼了。
刘氏脸上的疼惜更甚,对着地上的三喜叮咛,“一会你带些补品归去,好生给你们少爷补补,你是你们少爷身边得用的人,要好生劝劝他,薇姐儿也是为他好,万不成和薇姐儿离了心,可懂?嗯?”
“少爷明白蜜斯的心机就好。”顾嬷嬷非常欣喜,蜜斯的心机总算是没有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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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四蜜斯凭甚么打您?连老爷夫人都没舍得打您一下呢,少爷――”
三喜跪在地上跟刘氏汇报少爷的近况,“四蜜斯是真打,那戒尺打在手上啪啪响,主子看了都感觉疼。”他想着少爷被四蜜斯打得狼狈模样,心中闪过恻然,四蜜斯可真是个狠心的。
自此沈珏就过上了水深炽热的日子,背书,练字,练字,背书。错了就要挨打,窄长的戒尺打在手心上,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