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临秋的骨子里头,她一向都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梨鸢不肯再听,策马拜别了。
虽说她与他们并没有血缘干系,却好歹是自幼一道长大,并且,非论宿世还是此生,李如沁与姜茗轩都没少帮她。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她身上的痛意阵阵袭来,也不知是如何,她的认识俄然从身材抽离,缓缓闭紧了眼眸。
见她如此,姜茗轩的呼吸一窒,他勒住了疆绳,缓下了行动,提唇问着梨鸢:“你如何跟过来了?”他的语气极其不善。
在她的左边脸颊之上,已然出现了丝丝红晕,方才姜茗轩可谓是真的怒极,下了重手,她眼神格外深沉,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见了梨鸢如此模样,姜茗轩天然也不好受,他在心头哀叹了一口气,他的面上浮起了如是东风般的温暖笑意:“若我回不来,你便入宫去寻太后娘娘,到底是亲生祖母……总会照顾你几分。”
现在面对梨鸢对他一味的斥责,姜茗轩也不像畴前普通不反一句嘴,他厉声吼道:“闭嘴!”
随后,他便像是一刻都不敢多在此处逗留似得,快步地分开了。
而他并不想要她跟着他一道前去赴死。
发觉到了苏慕白的目光,姜临秋浑身打了个颤抖,微微地低下头去,不大情愿与他对视,抿着唇道:“他们乃是我的骨肉血脉,便给他们一次机遇,若另有下一次……再措置也不迟。”
姜茗轩的眼神一暗,但却也没有说些甚么,他的眼神一暗,随后咬牙问道:“临秋是何时不见的?”他此时心头的焦心不比苏慕白少,以是底子没故意机与他争辩。
且当他听到,受了重伤的姜临秋在临昏倒之前,竟是与他说了一句:“走!”时,他的心头已然只剩下自责与懊悔之意。
见他远去的背影,姜临秋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如何都没法入眠,她每翻滚一下,身材各处传来的疼痛就要浓烈一分。
看到她那永久不肯弯下的背脊,姜茗轩的眼眶里头也出现了几分泪意。
闻言,梨鸢的面上呈现了几分呆愣之意,抬眸一脸不成置信地望着姜茗轩:“你竟是吼我……莫非现在,我说你两句都说不得了?”
李如沁的死与她本就脱不了干系,若姜茗轩再因她而死的话……只怕她自个儿都没法谅解自个儿。
闻言,苏慕白的面上出现了万种情感,他死死地抿着唇,最后柔声哄着她:“你现在身上另有伤,好生睡一觉,待你醒来后,统统也就好了,你不要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