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傍晚,想来,李全也该返来了。
姜临秋眉头舒展,她感到心中有怒意在熊熊燃烧,仿佛要将她的身材烧化。
临国候满脸忧色,扬声道:“这几日如琴日日为府上吃斋祈福,我竟公然是丧事一桩接这一桩!我本日喊你们来,便是有些事情要与你们筹议一番,如琴是临国候府的大功臣,我感觉该赏她一赏!你们感觉如何?”
方如琴身着金色云烟衫,袖口装点繁花,外披一件银丝轻纱,头戴一支极其夺目的赤金簪,面上尽是对劲的笑意。
“父亲,我感觉不当!”
这鸣秋阁方如琴早就觊觎多时,它是李如彤生前所住。李如彤嫁入姜家时,李家斥重金补葺了鸣秋阁,阁内金碧光辉,到处皆是李家送来的奇珍奇宝。
姜临秋微微眯眼,瞧了瞧外头。
她亦是清楚临国候不过是看在李家的面子上顾忌姜临秋三分,现在李家不在明城,只要临国候对峙为她复位,戋戋一个姜临秋是底子禁止不了的。
一声中气实足的怒喝突然响起,世人大惊失容的朝厅外看去。
她倒是不在乎这些评价,只是如果此时给方氏等人落下了话柄,一会陈氏到了,她可就没有那么有理了。
这半月来,她忍气吞声,日日青灯佛像为伴,等的便是这一天。
她惊骇的看着姜临秋,想骂,又唯恐姜临秋再爆出她甚么事情,便对峙在那边,眸子里的恨意将近溢出来。
姜云初压下心中的震惊,正筹办将姜雨萱拉走,一个小丫环却仓促过来,靠近她的耳旁说了句甚么。
姜云初听完,柔声道:“姐姐,我与八mm另有些事,便先走了。”说罢,便拖着气急废弛的姜雨萱出去了。
临国候看向方如琴,二人皆是喜上眉梢,对劲之情溢于言表。
姜临秋张张嘴,并没有说出话来。
姜云初笑盈盈的端起白瓷茶杯饮下一口浓茶,轻声道:“mm身子不舒畅,还是早些归去吧。”
“我女儿当家主母的职位岂是一个妾室能代替的了的!”
莫非陈氏和太后底子不在雲镇?李全底子没有找到她们?
姜雨萱此时已经完整乱了方寸,与男人私交,特别还是伶人,这事情如果传出去,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她朝着墨儿使了个眼色,利索地起来清算好,悄悄的跟在了姜云月朔行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