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秋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刻毒无情的人,只是面前这景象她倒是没有涓滴的震惊。
这一声“方氏”再度刺痛了方如琴的心,她头皮被扯得生疼,一个没忍住,昂首便是狠狠地瞪着姜临秋。
陈氏的眼睛扫过在场世人,拔大声音道:“那便问问他们识不识得这太后娘娘的镯子罢!”
李如彤从未提过这支簪子的来源,故而她和临国候也并晓得这是太背工里的东西。不然就是借她一千个胆,她也不敢觊觎了!
陈氏看向姜临秋:“临秋,你说,如何罚她们比较好?”
陈氏见姜云初僵在原地,便径直走到姜云初的面前。
明城北面那块地,是由李家当年作为李如彤的陪嫁赠与了临国候,这些年来又被方家悄悄的接了手。
当年苏宇清便是靠着这墓中的宝藏,才得以不足资瞒着天子招兵买马,四周拉拢民气。
姜临秋见状也愣住了,她没想到陈氏会这般恨姜云初。她看着姜云初因吃痛而扭曲的脸,以及鲜血淋漓的耳朵,心中虽是畅快,鼻子却一阵酸意。
陈氏道:“遵循宣国国规,方氏和五蜜斯是要受鞭挞之刑的,只是我念着她们二人是女子,定是受不了这鞭挞之刑,那么......”
上一世姜云初那般害她,乃至将她虐待至死,这一点抨击对她们来讲,都算是轻的了。
世人的目光看向那地上的坠子,那血迹似是分外的触目惊心,它才被从临国候府五蜜斯的耳朵上强行拽下来,就被当作渣滓一样扔了出去。
“云初!”方如琴和临国候见状大惊,皆是直直的冲着姜云初冲了畴昔,“疼不疼,云初!”
她们原觉得本日的屈辱结束了,却没想到陈氏竟然还不肯放过她们。
陈氏如果再度出言怒斥她,怕是她在这些下人面前,连最后一丝颜面都留不下了!
姜云初已经完整的愣在了原地,这一刻,屈辱,气愤,惭愧令她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出来。
姜云初乞助似的看向临国候,却见临国候瞧了一眼外头那坠子,再瞧了一眼面色不善的陈氏,只对方如琴道:“你快些带云初去看大夫。”
一时之间,下人们看向姜云初的眼神里便多了些说不请道不明的意味。
陈氏似是想起了甚么,蹙眉道:“也罢,临秋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她拉过姜临秋的手,取动手上的玉镯子给姜临秋戴上,柔声道,“外祖母先归去了,过几日你记得去外祖母府上看看外祖母。这镯子你拿着,这是太后娘娘赠与我的,宣国之人皆是识得这是太后娘娘的东西,今后你如果再受了欺负......”
姜云初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气的浑身颤栗。
姜云初手中那一方紫色帕子已经被捏的紧皱,她呼吸短促,忍到现在,她已是怒极攻心了。
陈氏为何这么恨姜云初?清楚就是本日发明了她在侯府上任人凌辱的艰巨处境,在为她出头罢了。
陈氏年青时候跟从李家老爷出世入死,很有气场微风采,现在她到了姜云初的面前,姜云初只感遭到一股浓厚的压迫感劈面而来。接着便是耳朵上猛地一疼――
临国候心中怎能不气?可惜他现在所具有的统统都是靠了李家,他底子不敢获咎李家。
陈氏冷哼一声道:“由得她取下来吧,不然便是我亲身去取了!我们李家的东西,岂是随便甚么人都能据为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