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仓猝点头：“蜜斯莫怪，奴婢不是这个意义。”她跟在姜临秋身边多年，一下子便发觉到姜临秋是真的怒了。
“如何，你就这么不怕？”姜临秋一声嗤笑，“是不是感觉五蜜斯和方氏会为你出头，你感觉我不会拿你如何样？”
只是见到禾儿吃瘪，她的心中是非常痛快的。
这惜言要真的是方氏的人，那方家的背景......姜云初心中一寒，若当真如此，她的复仇之路怕是更难了。
墨儿领命而下，不一会儿禾儿便被带了上来。她惊奇的瞧了一眼地上的尸身，却又敏捷收回了目光。
“如许啊。”姜临秋点点头，复又看向禾儿，悄悄一笑，“现在，你去还是不去？”
她一字一句说的轻松，原就是见惯了殛毙的人，不过是具尸身罢了，有何可骇的？只是一旁的墨儿，却也听得打了个寒噤。
“奴婢很风俗。”禾儿心知这是姜临秋的决计热诚，目中的不甘更甚。
“回蜜斯，是极刑。”墨儿当下会心，恭敬道。
姜临秋一瘸一拐的走进房间，墨儿忙上前扶住，体贴道：“蜜斯，好些了没有？”
“哦，我说呢。”姜临秋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复又皱眉看向禾儿，“我不知你说的是哪位方姨娘？你一个小小的丫环，倒是敢乱辟谣侯府的事情了？”
现在的禾儿是不幸的，可惜，她不会再心软了。
这些日子她心中对姜临秋尽是恨意，她手上的茧子每厚一层，她就多恨姜临秋一分。
姜临秋将茶杯悄悄放下，漫不经心道：“既是风俗，那你就在那边呆着吧。墨儿，将厨房的多余人手都撤了，禾儿想来是担得起重担的。”
墨斩风点点头，墨儿说的倒也对。
禾儿在厨房中做了一阵子活，沉重的差事已经敏捷的让她的手上起了厚厚的茧子。她的皮肤因为整天烧火变得蜡黄，日日夙起晚睡，禾儿的黑眼圈分外较着。
“我能不能如何要由你来教我了？”姜临秋语气一寒，声音拔高。
禾儿听到墨儿为她说话，眸子里快速射出了一丝欣喜，她眼巴巴的瞧着姜临秋，她觉得姜临秋必然会同意。
“你如果在大惊小怪一声，我便让你和惜言一道在乱葬岗喂野狗去。”姜临秋不悦的皱眉，闲闲道。
这一顶帽子扣得禾儿目瞪口呆，她有些惶恐失措：“奴婢......奴婢没有！”
姜临秋见禾儿这般模样，心知这丫头心中不平气。
“你如果不幸她，你去帮她？”姜临秋冷声道。
“奴婢......奴婢去。”禾儿脸涨得通红，眼中也是通红。她如何会不明白姜临秋的意义？她不过一个寒微的丫环，怎敢违背太后的意义？
姜临秋冷眼瞧着她，一言不发。
墨儿瞧着禾儿哭哭啼啼的失措模样，心下不忍，游移道：“蜜斯......不如让李全来吧，禾儿毕竟是个女子......”
她也是清楚禾儿对姜临秋下毒之事的，固然不晓得姜临秋为何不一并罚了禾儿，偏生要将禾儿留下，可她却从未几言。
姜临秋眉头一皱，呵叱道：“你如何还不去？等着我来帮你么？”
墨儿机警的接话：“蜜斯，这府上哪来的方姨娘？不过只要一名方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