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婈手中的杯盏亦是一滞。
红莲映雪,分外妖娆。
这妖魔约莫是这伙刺客的主脑,是个即灵光又识时务的,脑筋转的缓慢,他拱拱手就想逃:“容我归去做个更短长的过来。”
天婈抚了抚额上的若木花,朝她微微一笑,自起家离席,在宫女的带领下,去偏殿换衣裳。
谁料那散开的烟雾很快又集合到一起,并挡在了门口。天婈的眼睛此时已经适应了暗中,她看到黑烟聚成一个脸孔丑恶之人,那人凶恶道:“找死!”
幸亏那人被她这一招唬住,不敢冒然上前,不然他胆量如果略微大一些,一根指头便能碾死她。
天婈一颤抖,酒洒了一身。
少女虽白纱遮面,她还是一眼认出她来,久瑶。
实在久瑶刚到天庭时,与她非常要好了一阵,那会她那些个mm要么还未出世,要么还在地上爬,虽有两个哥哥并苏夜黎箬轻等陪着,但他们都是男儿身,有些女孩儿的心机不便与他们说。
好不轻易得了这么个春秋相仿的姐妹,自但是然,便成了闺中好友,吃住全在一起,相互编辫子,同一条裤子也穿了。可俄然有一天,久瑶就不再理她了,还到处跟她作对。
忒肉麻了!
她咳了咳,有些讪讪,撑着脸皮道:“如此倾城才子摆在面前,你既是男人,为何视而不见?”
天婈缓缓将眼闭上,暗叹一声,不知是福还是祸。
可她也因灵力用尽,有力支撑了。
久瑶拍鼓掌,抬腿跨入门槛,问:“你是说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妖,还是指这屋内设下的结界?”
妖魔此计不成,眼睛一转,飘忽到天婈身边,冷不丁捏住她的脖子:“给我让开,不然,我捏死她。”
纪长安似笑非笑,很久,才道:“那是因为,她虽倾城,却不及或人,能倾我心。”
筹办此次寿宴的约莫是其中规中矩的人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统统停止的井井有条,却都是数见不鲜的东西,无甚别致感。
耳边传来一阵低笑:“你又不是男人,何故盯着人家不放?”
天婈连打了三个呵欠,忽闻音乐声骤变,转头望去,台上大红色的织皮已换成纯红色长毛绒壁,无数蓝雪花瓣从天上纷繁飘落,荧荧点点,珠斗烂斑。
不过她这一滞,与旁人有所分歧。旁人看到的是那绝世身姿,她看到的,倒是那雪赤手臂上,鲜明跃着的一朵红莲。
天婈纵身一跃,躲过刀尖,掌上会聚灵力,向那人胸口袭去。那人仿佛未想到这宫中女子竟会武功,没留意已中一掌,闷哼一声,紧接着却化为一阵烟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