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龙崎会这般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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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珠帘,一股浓厚的脂粉味直往鼻子里钻,天婈忍不住打了个清脆的喷嚏。
东宫,未进门,已闻丝竹之声。
另一个仿佛是新来没多久的,惊呼:“啊?不会吧?太子至今才……”
龙崎的脸更红了,硬是挤出一丝笑:“闲来无趣,打发时候罢了。”
小宫女一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直叩首:“奴婢甚么都没闻声,甚么都没闻声。”
天婈微微一笑,却问:“宋岩确然是个哑巴,并不会开口说话,你倒是如何瞧出他与我畴前相像的呢?”
没耐等宫人的通传,天婈自推开朱红色大门,走进大殿里,透过珠帘,远远瞥见一群袅娜的身姿婀娜摆动。几个只着薄纱的女子围着一个男人,喂酒的、捏腿的、递生果的,场面非常香艳。
“眼神。”龙崎堕入回想中,眼睛里的茫然散去,有了一点光:“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在院子里扑胡蝶,说实话,我开初感觉......很好笑,很奇特。可他见了我,竟高兴地直扑过来,伸出拳头在我胸口敲了三下,又在本身胸口敲了三下。这是你我独占的打号召体例,意义是翻开你我的心......然后,他闻到雪莲果的味道,那垂涎三尺的模样的确跟你畴前一模一样。以后,他偶然间的一些小行动,小眼神,都像极了畴前的你,我垂垂迷恋上了跟他在一起的感受......”
天婈挥挥手让歌姬宫女全都下去,又拈了颗薄荷放在鼻下闻了闻,鼻子里才清爽了些,因问:“我阿谁哑巴保护被你拐那里去了?”
龙崎说到这,声音哽咽,歇了半晌,才低声道:“我瞧着趴着那妖精背上的宋岩双目紧闭,怕是凶多吉少,就算当时未死,被那样一个妖精拐了去,必然没命了。”
天婈在心中掂了衡量,谨慎问:“你是不是觉得本身是,断袖?”
另一个道:“可太子并非好色之人啊。”
天婈判定安抚他:“你不是断袖,你爱上的实则是同一小我。”
“甚么?”龙崎茫然地昂首,想了会,又喃喃道:“他既有老婆,为何对我......”
天婈道:“表哥好有雅兴,白日里便喝酒作乐,珠歌翠舞。”
龙崎神采白了白,眼神暗淡下去,嘴唇抖了两抖,又饮下一杯酒,才缓缓道:“他死了。”
“呸,尽胡说。”头一个娇嗔道,“该交班了,快走吧。”
不幸伺在天婈中间的小宫女,吓得双腿发软,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葡萄架后的这两个宫女,明显是在东宫当差的,她们觉得这处所偏僻,鲜有人至,一顿八卦说得极其畅快淋漓,涓滴未认识到这顿碎语全落入了旁人耳中,自轻巧着脚步远去。
天婈莫名地瞧了她一眼,问:“你很热吗?”
天婈点头接道:“我晓得,他给我留书,说是要与你私奔。”
龙崎这才冷静地将头抬起,缓缓道:“是的。”又道:“你畴前性子虽刁蛮,不如现在沉寂,但是我却爱好你那样,调皮,敢爱敢恨,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生机,有你的处所就有色采。可此次我再见到你,你变得温文有礼,聪敏通透,我却不大风俗了。”
头一个又道:“那是畴前。”又压了压声音,“传闻,男人一旦开了情窍,尝到风月其中滋味,便欲罢不能了。我估计,太子此次在外头,怕是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