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答复:“已经去了。”
我抚了抚额头,有些头疼,真是最怕甚么来甚么!
那一巴掌将统统人都打懵了,谁也没想到这新来的竟会这般大胆猖獗。他们那里晓得这是新仇宿恨加在一起的成果,是长年累月堆积下来的仇恨。
秦如月挽着纪母,眼角微微上扬,对劲起来。
我默了默,等人群里的那团躁动又往前移了一阵,才道:“你一个主子,何必屈尊降贵跟这等主子普通见地。这哑巴你如果看他不爽,直接奉告我,我自会经验他。你说你挺着一个大肚子,何必自寻费事,这哑巴虽不会言语,但脾气却顶倔强,向来容不得别人挑衅。”
我想玉璃月这性子,让她吃些苦头也好,便没再说话,只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不过明显她并不能体味我的用心,恨恨地剐了我一眼。
玉璃月听了这话,肝火攻心,一刻都没担搁,上去就给了秦如月一巴掌。
我晓得火药迟早要炸,可千万没想到会炸得这么快,才第二天就炸了。现在我只能暗自祷告玉璃月没有伤到秦如月的肚子。
万幸的是,我细心瞅了半天,场上并未见血,秦如月只是捂着脸,肚子看起来好好的,仿佛没甚么不适。
一边疾走,一边听这小厮断断续续说着后果结果。原玉璃月送了龙崎返来,到了廊桥上恰好碰到过桥的秦如月。秦如月嘴碎,嚼了句:“那里来的不男不女?”
纪母想了想,深觉得然,严厉道:“今后你就好幸亏怡畅院待着,想要甚么叮咛下人去办,你怀着身孕就不要乱跑了。”
龙崎见了我,抛下他真正的表妹,拿了一个篮子向我献宝:“得得儿,雪莲果到了,宫人一上马我就给你送过来了。”
我瞥了一眼鄙夷我的那小我,见那立得笔挺的背部微微动了一下,替她伸谢道:“璃月感谢表哥。”
我因高高站在桥中心,正都雅到桥下一团人簇着纪母急仓促地分开人群往桥上来,考虑了半晌,蹲下身万分抱愧地朝秦如月柔声道:“mm,可有哪不舒畅?”
廊桥上已经站满了人,我分开那些看热烈的,奋力挤到中间去,定睛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玉璃月被七八个壮汉结健结实地压在地上,连一根汗毛都转动不得,只两只眼睛汩汩地淌着眼泪。
纪母望着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不自发地挪开目光,却又不得不安抚她:“你放心,青龙山庄自有端方,容不下这等放肆之徒。”
我因氛围和谐,其乐融融,一时放松了警戒,未做多想。等认识到不该放玉璃月出胧月阁,想让幻儿去叫她返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谢甚么,你高兴就好。”龙崎笑笑,又低声道,“宋岩仿佛也很喜好吃,方才他闻到雪莲果味道的那副模样的确是垂涎三尺,你如果吃不完,就赏他一个吧。”
“好啊。”本就是给她的,她爱吃多少吃多少。我又问,“我这保护,如何样?”
秦如月披头披发,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缩在丫头怀里哭哭啼啼,两个脸颊高高肿起,巴掌印清楚可见,嘴角上还残留着指甲掐过的陈迹。
我看着她,悠悠道:“前些日子,我得了一个琉璃碗,宝贝得不得了,将它放在匣子里还怕不稳妥,又放到壁橱里,加了三道锁才放心。mm肚子里的宝贝比我那琉璃碗何止贵重千倍,自当千防万护,这哑巴就比如门口看家的那条大黄狗,自有它的好处,却也是会咬人的。mm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本该当躲远些,没事理硬是往上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