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向前大跨一步,抬头挺胸地冲着供台上的大刀,嘭嗵一下跪倒在地,正声正气地高喊了一声。
我内心当下便有了主张。
我倔强地盯着娘亲,视野倒是不由自主定到了她身后,那边正供奉着祖爷爷的大刀,刀鞘幽亮,好似祖爷爷在为我泄气打气。
“你到现在说话还是这般理直气壮,不思改过。”爹爹真是被我气急了,负手绕到我的身后,破口痛骂,“你口口声声说本身知错,可我看你底子就不知本身的错处到底在哪儿。”说着,他绕回到我身前,抬手指着我的鼻子,持续骂,“延龄,性子那么温的一个孩子,都能让你给气走,你知不晓得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成义山的苦寒叫他如何受得。因为你,我至今都无颜面去面对你孙伯伯。”
爹爹的肝火还没出完,“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本身何尝不是动不动便跪地告饶,如何就有那脸面去嫌弃别人。”
“混闹!”爹爹应时怒拍桌几而起。
“不消管她!”爹爹厉声喝止住二娘,“她既然喜好下跪,那就让她持续跪着好了。”
我垂着眸,嘴唇不知觉地微微抿到一起,鼻子也是变得非常酸楚,不消半晌,眼泪就掉了下来。
可娘亲却对她使了个眼色,表示她不要管。
我被惊住,还未说完的话被硬生给咽了归去,我没想到爹爹会是真得发怒,他从未如此凶恶地吼过我。
公然是因为孙延龄,我耷拉着脑袋,不发一言。
本来被人劈面说是如许,竟是如此的憋屈和难受。
娘亲和哥哥就如许瞅着我被骂,谁也没有站出来替我讨情。最后还幸亏二娘看不过眼,起家过来想将我拉起。
爹爹气道不顺,又去到我身后,来回踱步,“你如此刁蛮,早就惹得公愤。大师都是碍于我的面子,才会事事对你姑息,敢怒不敢言。”
我听着一怔。
“啧啧啧,又来了。”
我可不是茹素的。
我咬牙哑忍,全当甚么也没闻声,将他疏忽,只顾抱拳持续正声道,“祖爷爷在上,你可知,你的孙子和孙媳有违孔家教诲,言而无信,肆意耍弄你这仁慈可欺的世孙女,你白叟家..”
“你娘让你早些回房,你偏不听,这下舒坦了?”她贴着我的耳边,小声念叨。
爹爹和娘亲都被我这突如其来地诡异行动给惊了一下,不约而同地侧头望向身后。
“夫人。”二娘非常难堪地看向娘亲,似是在乞助。
二娘的手应时松开,我也是被吓得再次跪地。
如此发兵动众地将我叫来正堂,就想如许等闲地把我打发了?
必定又是哥哥,能将我的恶语这般一字不差地转述给爹爹,除了他,还会有谁。
哥哥端坐不起,似是一眼就看破了我的计量,不知死活地对我表示出嫌弃,“孔四贞,你还真是没有甚么做不出来的。”
我抬头看着他,一时懵住,不知所措。
我心想也是,现时环境不妙还是尽快分开为好,因而我借着二娘的手,顺势便要起家。
我的脖子缩了缩,只感觉后脊梁骨甚是发寒,一声不吭,更是不敢转头。
“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