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返来,他只是皇子,册封储君大典又未完成,只凭他小我,如何能够禁止得了?
木紫槿挑眉,“苍擎,你对元玉璃已经仁至义尽,他吃了这番苦头,还不肯信赖苏沉默是在操纵他,那旁人说甚么也没用了,就算他出了甚么事,王爷也不必自责。”
然他已顾不上了这么多,不管如何样,也要先解了司徒皇后身上的毒再说。
“立后是国之大事,如果到最后还没个成果,而皇上又诚恳向佛,那还不如问佛祖的意义呢。”
话说一半,他俄然想到甚么,开口不言,神情有些许的难堪。
元玉琅气的冒烟,“三弟,你底子就--”
门口的弘义感喟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他是一心如此做不假,却不想一想,他瞒着宣德帝司徒皇后未死一事,本就是欺君之罪,如果一朝被朝野高低知悉,他又如安在父皇面前自圆其说,父皇如果大怒,他又如何担负得起?
回到流华宫,元玉琅难以决定,坐那半天没动。
木紫槿眼神一冷,“苏沉默是要放弃这枚棋子?”
“我能如何。”元玉璃倒是安然得很,“我只是在想,谁做皇后会替大皇兄你说好话,让父皇立大皇兄为储君罢了,如何,大皇兄不担忧这件事?”
元玉琅内心一惊,“三弟,你跟苏沉默是不是有甚么商定,是不是?”
可这些日子以来,司徒皇后因为体内积毒已深,一天下来都很少有复苏的时候,就算复苏着,也是为毒所苦,痛不欲生,气味也是一天比一天弱,还能争甚么?
“对了,皇上的意义如何?”想起那日宣德帝问她立谁为后之事,木紫槿越想越感觉,他必定别有目标。
元玉璃排闼出去,眼神讽刺,“大皇兄又在发楞?”
而太后想要宁淑妃为后,则是想均衡朝廷权势,相互管束罢了。以是现在的局面就处于一个非常奥妙的均衡当中,就看谁有才气突破这类僵局,得偿所愿了。
并且他早朝时也成心提示了宣德帝,警告一下苏沉默,但除了让皇兄生了气以外,并无感化,看来皇兄是一门心机信赖苏沉默,对宗室亲王的防备之心,不减反增,他说甚么也没用了。
元玉琅一拍桌子,“三弟,我警告你,后宫的事你别插手,不然如果被父皇惩罚,别怪我没提示你!”
元苍擎挑眉,不置可否。
因此这后位之争一旦明朗化,他就比谁都焦急,想要禁止苏贵妃或者宁淑妃为后,助司徒家摆脱噩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