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的声音宏亮,顾氏现在正在上房和嬷嬷们算账,蓦地闻声沈沐这么一通骂,顿时气得浑身直抖:“反了,反了,还不把这个孽子的嘴给我堵上,拉到一边去!”
沈沐在沈家东西两府中排行第三,算是兄弟辈中的异类奇葩。沈家是赫赫驰名的美女人家属,沈沐的兄弟们个个都是琳琅珠玉普通的人物,沈沐的父母也都是俊男靓女,恰好沈沐长得其貌不扬,没有兄弟子侄们的翩翩风采,高雅辞吐,更是讨厌玄学清谈,像个豪门后辈普通,喜好舞刀弄枪,一心想要去军队里挣军功。
接下来的几天里,三蜜斯沈沅钰的病愈加地重了,乃至曾经一度昏迷。建康城的名医们每日走马灯似的进收支出,小大房人声鼎沸。
传闻三堂兄返来了,沈沅钰也很欢畅,正要挣扎着下地,那边丫环方才通报完,沈沐已经大踏步进了阁房――这个三堂兄脾气上来了但是个不管不顾的性子。
沈沐刚出了阁房,就瞥见一个小丫环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瞥见沈沐赶紧避到一旁。沈沐的神采就又沉了下来,问鸾娘道:“三mm这药吃了多久了?”
她从速岔开话题:“三哥,义襄郡好玩儿吗?我长这么大,除了建康,还向来没有去过别的州郡呢!”义襄郡和北魏交界,乃是大晋和北魏的火线,郡太守是三太太桓氏的一个族兄,饶是如此,沈沐当初也是以死相逼,三太太才终究承诺送他去义襄郡磨炼。
袁氏不解道:“另有别的来由?”
老太太点了点头:“本来我也是觉着沈昀和沈晖两兄弟不管谁当了沈家的宗主,总还要我们二房帮衬,他们虽是大房,把握着祭奠之权,但是实际上也帮不了我们甚么。谁也不敢虐待我们,以是谁当这个宗主都是一个样。但是我瞧着比来老二媳妇是越来越放肆放肆了,不但不把你们两个妯娌放在眼里,就连我这个婶子也底子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