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笑:“是。”
只是顾昭和先前行动,终是惹了她疑,便与幕僚清客说话:
君洛又捡了绢子,替她擦嘴,顾昭和再不依了,忙抢详确细擦了:
“太子那边,可有甚么非常动静?”
“再不可了,可羞死我。”
原是君洛,已睡熟了。
“莽撞!”
君洛见她乖顺,一来二去,倒也气消了。
……
顾昭和听着,不免蹙眉:
君洛嘲笑道:
她闭上眼,心跳地有些急快。
“他倒有脸面摸索我,烦人。”
热气喷洒在她脖颈上,顾昭和有些痒,她想躲,可耳边竟有轻微鼾声。
“你应了我的。”
顾昭和只得由他,又就着他手,吃了半碗粥,这才停下。
“如香夫人传了话,正巧说她醒转了,本宫便登门瞧瞧,是个甚么气象。”
顾昭和佯怒:“愈发没端方了。”
只觉他的行动似吹面杨柳风,轻柔极了,一点一点地,又详确,顾昭和愈发面热,又觉他眼神过分炽热,忙睁眼,要抢了那帕子:
“我自个来便很好,如何能让你来?你也不是个服侍人的,不如让冬青几个来。”
“您只借着探病的幌子,劈面一问,不就好了?您也顺带旁敲侧击,瞧瞧她都晓得了甚么,若她晓得多了,对您有秘闻,转头再筹议着,尽早除了那公主。”
冬青恰好端了粥出去,听着此话,不免讽刺:
幕僚清客也甚是不解,只踌躇道:
这可苦了她身边几人,忙前忙后不说,还要受君洛冰脸。
君洛瞧着她重新染了赤色的唇,不免沉沦那柔嫩之感,有些可惜。
怒,为她不珍惜自个,一味逞强。
这几日顾昭和病着,只强灌了她几口汤药流食,又因尚未愈全,身材格外娇怯,走路都有些颤颤。
君洛将手举得老高:
“您这几日是不晓得,公子将奴婢们活计都抢尽了,喂饭喂药擦脸,皆是他的功绩,您病几日,奴婢们反倒好闲了几日。”
只能当作朝堂之争,将眼对准其些兄弟几个。
顾昭和故作无法道:“罢了,由得你。”
顾昭和点点头:
昨日,他一派的两个官员,一个户部,一个吏部,又被查出贪污秉公之罪,正抄家呢。
又用心向顾昭和使个眼色:
待两人皆醒,又过了一日,清光透过窗纸,让一室生辉。
顾昭和见着他神采不对,忙转了话:
“内里太子请公主。”
“将你神采收一收,让人瞧着,也不像个模样。”
君洛正拿眼瞪她。
可转头,真瞧见君洛拧着帕子,灼灼地瞧着她。
……
顾昭和心头一片柔嫩,身上的人沉极了,大石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儿,可她不想动,怕闹了他。
“也不怪你,这些勾心斗角,你少经历,今后多到处,便也惯了。”她想了想:
可嘴上还是冷道:
“再不准那般吓我了,也怪我,没有好生照顾你。”
而后便是父皇差他做的事,频频出错,惹得父皇在朝堂上,冲他仍折子,大伤了颜面。
顾昭和醒来,一眼便见着君洛。
“我晓得你在气我,不珍惜自个,再不敢了。”
……
“自是有的,他此次算计你,没害着冬青玉容几个,自个部下反遭了殃,他遣了几次人,来探你口风,传闻你病了,又疑你是借端称病,又差了几个太医来,方消停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