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可都揣了银子?”
“你是发昏头了。”
顾昭和主张已盘算,暖和道:
拂冬这才发觉说差了,正要赧然地告错,却被陈皇后拦了:
“奴婢这儿,倒是有一二百两银票,又不是摆酒吃宴的大开消,该是够了。”
“万不成!哪能奴婢们都离了?您自个家去,身边又没得个称心快意的奉侍人,奴婢们便是顽去,心头也不安生,待公主哪日得闲,再携奴婢们长见地,也不迟的。”
却不是对陈百姓生百态失了兴趣,实是她华服锦衣,又镶翠戴凤的,岂不是决计招歹人惦记冲撞。
“这些来往,奴婢们都另有底,只是公主,倒不是奴婢成心将人往坏处想,采璇五儿毕竟是陈国人,今后陈岳起了纷争,您说她们心往哪头偏?”
“当是甚么珍羞甘旨,小小馒头也值您如此惦记?”
“好了,奴婢们尽依您就是了,您也是心宽,这话便是闭上房门,也该谨慎翼翼地说,现在倒拿到外头大谈了。”
连先头有一分赏识的采璇,五儿也一并冷了。
“既是如此,且准你们半日假,自往这城里逛去,岂不大好?”
“你们点两个侍卫去,当防身的?”
顾昭和一一听着,面上更是轻巧笑:
玉容也点了点头:
“走罢,扶本宫回宫去,这头杵着单吹冷风,倒也没意义。”
“奴婢也感觉不甚妥,一来不知根底,倒不以下头提两个小丫头子安妥,二是也不能服众。”
“你这是句句话,句句都说到本宫内心上。”她拍了拍平柳的手:
陈皇后长叹口气,眉心蹙着的愁思也垂垂散了:
“我让你们亲去,也是让你们收成见的,哪国没几个蛮缠刁钻的,哪国又真缺了好人?便是宿世岳国陈国那般不容水火,可暗中助我大岳百姓,帮衬百姓们度过难关的,竟也很多。”
又听得平柳侃侃道:
“好了,都依您的,给您买两大屉子,准让您吃撑吃烦呢。”
冬青玉容听她轻描淡写地说这话,有些慌了手脚:
这话又戳到了陈皇后悲伤处,平柳忙忙地横了拂冬一眼:
顾昭和摇点头,肃道:
她免不了苦笑,低首喃喃道:
“公主,您倒是忘了奴婢成本行了,莫说是两个侍卫,便是这里头二十个,奴婢也能不输呢,真遇了事,还指不定是谁全面谁。”
“我记得那条街,有户杨家,专做馒头的,他家明白馒头又甜又香,白如雪,揭之有千层,你们顺道也与我带些。”
冬青无法道,透过帘缝,遥遥往前头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