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便是她将话撂得明显白白,他再没个闷头不该声的理儿,因而低头细想,怎的说话,才气讨她的好。
顾昭和微微一叹:
“冬青是两条腿的人,不是任我玩弄的猫儿狗儿,她如果甘心,我也没个拘管着她的理儿。”
她是未出门子的女子,哪能当着外男的面,将‘朋友’这些词话往嘴边挂的。
弓司长想留她,何如晓得留不住,也不好无端开这口,只好将罗帕在指间缠了又缠,借着那光滑柔腻,将突如其来的绮念压了又压。
他不该惊的,倾慕本天然,又不是朝三暮四,见一个便爱一个。
私心,人兼有之,她不喜殿下之心昭昭,又怎愿她贴身人与他多牵涉。
顾昭和听他说来的细心,不免也想起平常的一幕幕,自语道:
“冬青能念着我的私心,那当然是她的好处,我总不能因你这三言两语,勒令她不念着我,不想着我,凡是她对你有一点半点的情义,我再不喜好,也不会棒打鸳鸯,明着,她是我的奴婢丫环,内心,她是我的姐妹亲人,哪有替姐姐mm做主的事理,你该求她去,竟不该求我。”
因而沉了半刻,方才犹踌躇豫地说:
掷了只句话,便似雏燕还巢似的,头也不回向顾昭和而去。
冬青玉容情知她做事向来有自个的事理,就算有些迷惑“有甚么话,连她二人都要避过的”,却也未几问,乖灵巧巧地寻了个角落自去。
“你若对冬青是至心实意,又是那等脾气中人,如何连说话做事都不敢的,难不成大男人家,唯唯诺诺,便算表经情意了?”
弓司长多见她虚与委蛇的模样,何曾想过她竟也有这般直来直往的时候,不免愣了神。
弓司长暗心惊。
她与冬青相伴多年,总不能允了弓司长剃头挑子一头热,将自家人往外门推去。
“公主以姐妹之情宠遇以冬青,冬青又岂会是那白眼的狼,就算她有一日生了那样儿的心机,也会念着公主不喜三皇子的心,与鄙人日渐冷淡……”
可若真让他说,却也实不知说甚么才好,只要一字一句,据实相告:
此话一出,这才想起本身言语有些无妨头。
他话说着,顿了又顿,似是考虑了好一番,才抬首,直视顾昭和道:
顾昭和扫了他一眼:
苦思冥想好一番后,他倒觉悟了。
顾昭和神思一转,头也不回地叮咛冬青玉容二人道:
这些都还主要,单瞧冬青神情仪态,不像是对弓司长心生情素的模样。
“公主何必拿话激鄙人,司长之所之前瞻后顾,也是害怕惹了公主嫌厌,今后更不准司长与冬青女人照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