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明日就要出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夫家与娘家离得再近,也不再能够不时在韩氏面前承欢,如此出府去,也好少些悲伤。
直到屋别传来李妈妈的说话声,韩氏仿佛才想起了本日过来找司徒娇的目标,悄悄松开搂着司徒娇的手臂,从怀里拿出本小册子放在司徒娇手上。
司徒娇闭上眼睛,脑筋里却不期然地闪过宿世一些不堪的画面,一滴滴眼泪缓缓从眼角滴落。
更何况司徒娇打小学医,又专攻妇科病症,那些个房里的事就算不是很明白,不过比起那些个得了亲娘似是而非提示的出嫁女,想必还要通透些。
韩氏手上的行动让司徒娇感觉并不舒畅,不过司徒娇脸上却一向挂着欢乐的笑容,内心却酸涩难当。
“是娘对不起娇娇!”韩氏紧了紧搂着司徒娇的手,禁止她说话。
司徒娇就着韩氏的手臂在韩氏怀里蹭了蹭没再说话。
韩氏被司徒娇打断,晓得司徒娇不肯意听她说之前那些心伤事,是以一时候也不知该再说些甚么,屋子里再次沉寂了下来。
她宿世固然嫁过人,但是结婚的时候,韩氏早已不在人间,林淑琴自是不会为如许的事儿操心,只卖力让司徒娇乖乖上了花轿将人送去顺平便是,是以宿世出嫁前自是没任何人给她送过册子说过房中事。
……
说罢仓促起家,眸中含泪细细打量了一番司徒娇,这才回身出屋带着丫环分开了青云阁。
如许的事儿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本应当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是对于韩氏来讲,倒是件极陌生的事儿。
这册子也不知韩氏是从甚么处所倒腾来的,固然画工不是太邃密,但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甚么,实在直白大胆得让人面红耳赤,就算司徒娇宿世有过房中事,仍然还是让她羞红了脸。
本日午休方才起来的时候司徒空曾经来过一趟青云阁,以是司徒娇内心清楚的很,韩氏说这五千两银票是父母给她的,不过只是一个遁词罢了。
对于司徒娇手上的册子,李妈妈只字未提,一来是怕司徒娇害臊,二来她虽是司徒娇的奶娘,到底也只是个奴婢,甚么话当讲甚么话不当讲,李妈妈是个极有分寸的人。
“娘……”司徒娇不欲让韩氏再提那些个让民气酸的事儿,喃喃地开口叫了声娘。
一张两张……一共五张银票,每张银票的面额都是一千两。
总偿还是她们母女缘浅,今后再不苛求别人家那般的母女情深。
“娘,有甚么事让春梅或者红珊跑一趟就是了,您如何亲身过来了?”谷旦前夕,司徒娇刚泡了汤顶着一头湿收回来,却见韩氏正坐在软榻上等她,不由嗔道。